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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下)微H (第1/4页)
8. 陶晓东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画图上,有时候累了,他就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整个人很低迷,尽管陶晓东脸上没表现出任何情绪,但依旧没人敢打扰,欢戈也只有在问重要的事才敢靠近陶晓东呆的房间,他站在门口呼了一口气,最后敲门问:“东哥,美国的纹身大会邀请函寄过来了,你要去吗?” “不去。”陶晓东回答。 欢戈啊了一声,在门口站了许久,然后悄悄的往里看,什么也看不见,最后放弃了,叹了一口气。 他东哥连人都不想见了。 大黄也有过来问他究竟想干什么,陶晓东知道自己没转过来,没想通,可这事搁谁身上都无法想通。 自己跟自己较着劲。 他有时候太倔强,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自从离开汤索言家之后,汤索言也从他世界里消失了一样,没人提也不敢提。 陶晓东每次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的时候就想着汤索言。 这个名字就成了他黑暗里唯一握着的钥匙,只要他站起来握着这把钥匙打开漆黑的屋子,他就能走出去。 可是…… “不该记着的就不记得了,该记得永远忘不了。”汤索言跟他说。 他那么难的做出选择,怕死了,怕汤索言真把他忘了,又怕汤索言记着他伤心。 言哥。 陶晓东捂住了眼睛,低低的叫着。 陷入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心也蒙上了黑雾,眼睛看不见,心也看不见。 好黑啊。 陶晓东摸着开关想开灯,却太黑了,曾经熟悉的摆放位置,他一挪动,好像也跟着挪动,碰到哪都像是无形的陷阱,怕受伤,小心翼翼的摸着,尖锐的,圆润的,手上的触感被放大了一百倍,越摸越心凉,他分辨不出来,这种无力感让人焦躁,于是开始着急忙慌的摸,凭记忆去摸方方正正的开关,可怎么摸,都摸不着。 像是只身陷入拥挤的陌生尖锐屋子里,慌张的,不安的,已经够吃力了,但脑门像是被什么撬了,一抽一抽的疼,就连空气也开始稀薄,胸腔都使不上劲来,越呼吸越困难,整个人都像是被束缚着,被捆绑着,无力感蔓延全身,张不开手,就连脚也开始站不稳,瘫软无力跌坐在地。 这是哪?他在哪? 恐慌占据上风,乌压压的黑,恐惧吞没着他。 漫长的等待,像是过了万年之久。 直至。 “晓东。” 汤索言的声音响起。 “言哥,言哥,言哥!”陶晓东站起来呼喊,却因蹲在黑暗里太久而晕眩,开始出现耳鸣。晓东二字好像被扩音了一样,一圈一圈的扩大,逐渐变得模糊。 又陷入了寂静。 寂静到只能听到自己喘着气,站着想要看清那微末的光亮,可什么也看不清。 周围围绕着迷雾,陷入了黑色迷梦。 “晓东!”汤索言再一次呼喊着他的名字。 “言哥?”陶晓东抬头去望,看见汤索言看着他,带着担忧,带着恐慌和失措。 “醒来吧。”汤索言抓住了他说道。 陶晓东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亮光,汤索言就拿了一条打湿的毛巾盖在他眼上。 “言哥。”陶晓东叫了一声。 汤索言应了,说道:“你眼睛太肿了,给你敷一敷。” “你今天不是跟你兄弟约饭了吗?你顶着这么肿高的眼皮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估计他们印象都要对我不好了。”汤索言叹了口气,还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