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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番外大黑天(强all向,拉郎3p) (第2/6页)
彻底无法摆脱了。 而此刻,电话又亮了,上面那串熟悉的数字闪过。 “阿强,阿盛明天的飞机去找小兰。” 来电话的人是老默,带着他一如既往沉稳的声音。 “他这些日子哪里弄了一座说是很灵的老物件妈祖像,这几天都在拜。” 妈祖…… 高启强本来想暗骂一句鬼祖,但是好歹是海边渔户出生,他下意识的没有啐出口。 什么九天神佛,脚下的奴隶比tm工地的河沙还多,怕是拜到人类都灭绝了还没轮得到。拜这些域外之人,哪怕献出生命,所求也未必有一丝回音。 人世是如此的残忍,金字塔一样垒起的恢弘历史,从地基到天堂,每一尺每一寸,都是被碾压的血rou。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活在此等无间地狱,却发癫得以为天大地大,处处自由。 高启强下意识的抽掉了脖子上的领带,这还是高启盛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假如和婷婷结婚之后,他真的就甘心当白江波那样的赘婿,放高启盛去大城市自己闯荡……现在他会在哪里呢?不过这只是可笑的意yin罢了,高启强很清楚那样他也许在某个清晨就被人埋进了京海的某个土坑,没人会在意。而现在,他想要戴上项圈,卑躬屈膝地进去侍奉这些所谓的权贵,仔细想来甚至还不如活的时候被埋在土坑里,死了便散开,用血rou滋养土地。 高启强抬头看了一眼竹林不远处的温泉,几个男人枕着人妖的膝,一边正有几个袒胸露奶的少女拉拉扯扯地在水里打闹,若不是裸着身子,与小兰的学校门口三三两两买零食吃的研究生也无多少区别。而那些家伙把烟头灭在她们奶白色的小肚子上,她们也不呼疼,反而白着眼,像是挺享受的样子。她们这样花一样的年纪,是受了怎样的揉捏才能毫无芥蒂地悦纳沉沦? 这些颠三倒四的人大概进入这园子的时候也是以为自已是带着自己的全副身家来请西天佛祖渴求度化的凡人。 这是快活的乐土,但又何尝不是庄严的佛国? 高启强前些天同黄老的秘书去色达接了那位卖给他佛像的珍珠喇嘛,住在一座小碉楼里。那楼远远看去颜色渐变,灰黑从脚底长到雪白的顶,特别好看。但只有那里的僧侣才知道,灰黑的基座本也是雪白的,因为他们都曾是人的骨殖,贵族的骨头死后用白色的泥土尊奉在高处,而底下低贱的黑土则填压了不知名的奴隶。 小盛送他的领带上面有卐纹暗花,阿盛当时说这个是专门定做的,可以逢凶化吉,保护他。他当时暗叹一句这小子连搞封建迷信都是实用主义者,可信东信西,又有什么意义?可他出门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选了这条,要取个好彩头。 可没有一个神佛会救他们,各种各样的神佛本身都是一个个牺牲给供出来的。 譬如密教所谓全套大黑天要门仪轨,无论是真勾取活人心窍还是假修持秘法,杀生和行善,作恶或爱人,桩桩件件都无非是考教修行者所谓诚心。那些古老崇高的故事,那些高贵神秘的传说,讲的都是如何祈求超越理性者的活降。 如若没有现实不可得到的妄念,又何必求神拜佛? 不会真的以为像是个赤子一样单单纯纯过一生,就能获得殊胜的妙法了? 珍珠喇嘛的院子里,佛龛供着几千年来积累的各种佛像,最新的那一座,是五十年代开始才在雪原出现的文殊师利…… 高启强当时本很想问,这又是何种形势? 可现在他似乎顿悟了。 信仰背后本就妄念。 若总希望寄希望于祈求别人的拯救,那么你永远是他的信徒。 所以整个地狱不需要被拯救的唯有一人,那就是为整个地狱施舍慈悲之人。 那也是可以实现所有妄念的人,被所有人信仰的人。 “由他去吧。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主人有主人的事,小狗有小狗的事儿。” 挂了电话,高启强摸出了手上的打火机,刮两轮火星子,就冷冷地点着了那条领带。他就蹲在花坛的角落,默默地看着价值不菲的丝绸领带被渐渐蔓延开的深红火焰烧 恍惚间,他竟觉得这火盆竟像极了五六岁时候在过大海的船上所见的大黑天道场,此刻万种神谩仿佛沿火舌而徘徊卷折,八叶莲花,红色月轮,内引心火,外遶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