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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解 (第1/3页)
霁寒霄把一圈圈铁链解开,往地下扔,哐啷哐啷一阵响,宁无忧晕过去了。 他一把扯掉了蒙眼的黑带子,愣了一会儿。 哭了,宁无忧哭了,霁寒霄用力的哼了一声,哼得很悲愤。可宁无忧不仅哭了,还晕过去了,屋子里面味道不好闻,都是宁无忧的错! 霁寒霄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去,一脚踩在铁链上硌疼了脚。他疼得吸气,单脚跳了一路到隔开两间屋子的隔帘,绑得严严实实的麻衣老头面露惊恐,呜呜啊啊的叫起来——当然,嘴也绑住了。 堵了嘴,却没堵耳朵,刚才发生什么,老头听了半个时辰。霁寒霄阴晴不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说:“我喂他喝了药,什么时候起效?” 老头神色更惊恐了,蹬着腿往后,霁寒霄不耐烦的弯腰拉走了绑嘴的带子,抽出剑:“对付不了他,对你我可没什么情面可念——我喂了他半碗痴心断肠散,等他醒了再喂半碗,够不够?” 老头子大大喘了口气,往门外看,扯着嗓子喊之前,雪亮的剑光闪烁得十分亲切。霁寒霄往前走了一步,距离危险的让人害怕,他的神色更让老头害怕,阴冷孤戾的眼神,脸上的疤痕,伤了的眼睛—— “马……” “马上?”霁寒霄转怒为喜:“你是说,等他醒来了,就会喜欢我,我说什么他都相信了?” “妈呀,”老头重重咳嗽一声,苦心劝他:“年轻人啊,为人要良善,你把人家好端端的绑了来——” 剑光一扬,轻飘飘几缕发丝落下,霁寒霄冷笑道:“轮得到你来说良善,若不是十年前,你骗我说你是地织,让我闻你的味道,给了你二十两银子,今日我怎么会落得这一步!” “这……这……老夫退钱就是了。”老头哭丧着脸:“老夫退了你的银子,你放了老夫,老夫一把年纪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嘛。” 霁寒霄冷哼道:“我给了你五十两买你的痴心断肠散,若是他醒来了一心一意爱我,我就不追究你。否则这五十两,陪你孤坟一座,了结了你,我再杀了他,再抹脖子自尽,和他埋一个坑里!” 老头悔恨不已,深深觉得看着这年轻人喝得酩酊大醉,凑上去搭话的那一刻,当真是撞了邪了。 从前他骗少年人的银子,挨了一顿暴揍,少年人扬长而去之时还没有这样的孤冷乖离。此事他贪了不该要的钱财,要陪上性命,那可怎么了得。 一转眼珠,老头软了口气,当下恭维起来,恭维他剑法了得,剑宗也是堂堂大宗。霁寒霄一脚踹了过去,又扭头看了看老头,去煮了剩下的草药。 这草药半点用处也无,不过是骗几个铜钱,老头寻思片刻,见霁寒霄惦记床上的好人儿,要去煮水炖粥,又想去旁边不远处的村子买只母鸡来补身,不由提出了自己来照看病势。 “你若是要逃走,大可省下功夫,”霁寒霄冷冷道:“我对付不了他,对你绰绰有余。” 说罢解了绳索,去了。 老头有一个挺正经的道名,自号百药生,随霁寒霄没明说,到底也猜到了床上萎靡不振的好人儿家的青年,就是多年前那个地织,床上湿了一片,都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