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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 (第2/4页)
师父了,师父才为我走了一趟。” “你——”霁寒霄的希望全破灭了,他瞪着离火无忌,离火无忌也淡淡看着他:“师兄,你又为何来找我,我早就说过了。” “岳万丘死了。” 离火无忌吃了一惊:“执剑师……怎么会?那无情葬月又如何,他……他必定难受极了。” “那小子很冷静。”霁寒霄不能让他立刻说出了断的话,不好不坏的消息派上了用处:“你要去看看他,安慰他一回,或许也更好。” 离火无忌摇了摇头:“如今四宗戒备,我不能去了。”他叹了口气。霁寒霄趁机说:“云棋水镜对你始乱终弃,还是他欺骗了你?” 离火无忌又要摇头否认了,霁寒霄索性抓住了他的手,眼睛很热烈:“宁无忧,我查过典籍,问过了一些人——地织和和仪也可以在一起,只不过子嗣不是天元罢了。很少是天元,不过不要紧,我们还是可以成亲的!” 这话说到这里,离火无忌神色淡了下来,依稀有些惘然的惆怅。他回过神来,说:“冷月师兄,别再说了。”再说他就要拒绝一次了,可霁寒霄又不想听这些话。 霁寒霄哆嗦了一下,转过头去,神色情态又凶狠起来:“也对,你当然想嫁给西风横笑——” 离火无忌说:“对。”这个字很短,震得霁寒霄站起来,夺门而出,站在外面。离火无忌追了出去,霁寒霄回头看他一眼,飞快跑了。 剑宗的执剑师死了。这个消息在小范围里传播。在四宗气氛紧张的时刻,玉千城这个神君的威望名存实亡,为了台面上不难看,神君不再颁布涉及道域全体的命令了。 离火无忌在整理东西,隆冬时节,下了一场大雪。 他找好了地方,只要收拾好东西,就能搬家了。雪下得很大,延迟了他的计划,他坐在屋子里炼制百酒丹。炼了很多,新年送给师父和小师弟就够了。 夜里风雪交加,天很冷,不一会儿,他就冻得手指僵硬,搓了一会儿,外面又传来狗叫声。 有了结界,一般人进不来,离火无忌听了一会儿,狗叫声还在吵,甚至要疾奔而出的低吠了——大概又是霁寒霄这位师兄。离火无忌吹熄了烛火。他不想出去了。 外面一块石头,敲打在窗子上。咚的一声。离火无忌胸口里咚的一声,冻僵冻冷了,硬邦邦的回响。 他打开门跑了出去。 风雪里,有个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微微低着头,站在寒冷月下,冬天的寒冷把这个人冻得冷硬而粗寒,让离火无忌一时停下来,不敢走完剩下两步的距离。 “无忧。” 宛娘动了胎气,在床上呻吟。风雪之夜,她痛得脸上一点血色也无,离火无忌坐在床侧,稍稍把脉,为她施针,带来的保胎补气血的药都用得上,胎儿有些不足,诸般种种,像一把无形的刀缓慢钝痛的割下来。 “大师兄。”离火无忌微笑道:“我该走了。明日再来看一看。”他只看着床上的妇人,西风横笑也只看床上的妻子,他们发挥了惊人的默契。 西风横笑点了点头,又忽然说:“风雪大,你留一夜,住在隔壁。”离火无忌摇了摇头,匆匆出去了。 宛娘伸出手去,伸向丈夫,西风横笑立刻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她捂住小腹,摩挲了几下:“你去送一送……纵是师弟,也没平白使唤的道理。”西风横笑低声说:“别管他,你的事重要。” 宛娘忍着痛:“不那么紧要了……送把伞,雪这么下着。” 西风横笑看了她一会儿,慢慢点头,面无表情的穿上蓑衣,戴起斗笠,拿了把门边的伞,开门匆匆追出去。 大雪茫茫,一道孤影,走在雪中,脚印掩盖在鹅毛大雪之下。西风横笑一拍肩膀,离火无忌回过头来,瞪着他,又抬手擦了擦脸,声音沙哑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