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惊春到小桃枝 (第2/3页)
将话题引到合作上,却都叫孟鹤堂巧妙的避开,两人一来二去便说到了傍晚,孟少主邀他住下一夜,剩下的事情待到明日再谈,阎鹤祥本想婉拒,可分明也是孟鹤堂的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拂了孟鹤堂的面子。 酒菜摆了一桌,期间孟鹤堂不断给他劝酒,阎鹤祥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他酒量还算不错,也是之前跟郭老爷子应酬时练出来的,若抛去合作,平心而论,阎鹤祥挺愿意与孟鹤堂交谈,孟少主没什么架子,谈吐有礼,笑起来也让人觉着如沐春风,阎鹤祥心里便对他更有几分好感。 酒过三巡后阎鹤祥有些醉了,孟鹤堂看样子还清醒着,似乎是瞧出阎鹤祥有些不适来,便靠过来关切的问他感觉如何,而他一凑近,阎鹤祥就嗅见他身上清冽气息,心头却隐隐约约因为这气息涌上几分燥意,只好借口说有些乏了想要休息。 其实本该是侍从带着他去卧房的,孟鹤堂却极自然的扶起了他,孟鹤堂放在他腰间的手让阎鹤祥有些许怪异感觉,却又不好说什么,就温顺的跟着孟鹤堂走,途经朱红色长廊,又路过精致亭台,才到了卧房门口。 “谢过孟少主了,时候不早,孟少主也早些休息吧。” 阎鹤祥还有几分清醒神智,此刻看到已经到了房门口,便转身来客气的同孟鹤堂道谢,可他转身的当空却瞧见孟鹤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双本该溢满柔和笑意的眼眸此刻沉下去,如同在酝酿一场蓄谋已久的风暴。 “我今日听说你要来,心里欢喜得紧。” 轻言细语落在阎鹤祥耳里,却让他心中陡然警铃大作,孟鹤堂对着他笑,弯起眼睛来,孟少主好生俊俏,只是此刻阎鹤祥却觉得危险至极。 因为孟鹤堂一步步靠近他,抬手按住阎鹤祥的肩膀。 “可你倒令我伤心,句句不离生意,可我只想要你多陪我说上几句话,所以才留下你。” “…谢孟少主抬爱,阎某感激不尽…” 他话音未落,手却被孟鹤堂抓住,随后他被迫的,顺着孟鹤堂的力道一点点向下。 guntang的,灼热的。 “你还不懂吗?”孟鹤堂轻声对阎鹤祥道,他眼睛眯起来,似是涌动着波涛,只是以前统统掩藏在柔和笑意之下,而如今,彻彻底底的展现在阎鹤祥眼前。 “我会答应和郭氏的合作,那是因为你。”然后他加重语气,吐息暧昧,像是请求阎鹤祥的回答,又像是别有用心。 “让我进去,好吗?” /辫祥/ “你近日都未曾来看我。” 阎鹤祥走进屋里的时候,那坐在桌前的人这样说,阎鹤祥沉默一瞬,随即轻声叹口气,转过身掩好了门。 他一向不喜这种烟花之地,只是又迫不得已,每每来到这里时都得皱着眉避开那些喃喃莺语还有俗气的脂粉香,但那人却一口咬死了要让他来这儿,不过是想羞辱他,阎鹤祥知道,张云雷的恶趣味而已。 “最近府里的事儿忙些,我也抽不出时间到你这里来。” 他关好门,顿了顿又这样说,才转身看向坐在桌前的人,张云雷生得一副漂亮的好皮相,一身白衫也穿的像天上的谪仙人,见阎鹤祥回头看他,辫儿公子的桃花眼才微微一眯,语气里却带上些委屈:“莫非你已经不中意我了,也和这摘月楼的那些客人一样,要始乱终弃的么?” ……他哪里敢。 这里的人都知道郭氏的大管家独独青睐辫儿公子,殊不知每晚被无度索求的分明是平日一本正经的先生,公子只笑吟吟的,一双漂亮的眼弯成月牙儿,对着他柔声细语的哄。 “莫哭,若是让旁人听到了是你在我身下,还不知道要如何取笑你。” 于是阎鹤祥就咬着牙再忍下,张云雷却折腾他更狠,公子面上带笑,漂亮的宛若清风朗月,只是却做的是那下流行当,低头又在阎鹤祥脖颈重重咬上一口。 “这地方可不好遮,阎先生最近记得将衣衫裹严实些。” 张云雷最后还要这样含笑对他说,模样颇有些无辜。 而阎鹤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是独属于张云雷的独占欲,因为他如今学会的一切都是张云雷教给他的。 张云雷将他从最污浊的泥坑里带出来,虽然又再度将他推入苦海,但总比之前强得多,他心甘情愿,阎鹤祥发过誓,要脱离原来的地方,他要忘记曾经受过的羞辱,忘记家族对他的漠视与奚落,他发誓要过得好。 而张云雷就是那个将一切教会他的人。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