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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邀月(风挫锐/风渊谢少盈 3p (第2/7页)
鬼祟。 又高声问过两次,没人回应,风渊想跑,扭头却见退路一片漆黑,冷冽的黑窟与前方的灯光天差地别。 风渊只好掐了掐手背给自己壮胆,抽出背后的剑,向着院内走进去。 临近厢房,终于听见人声,风渊握住剑便多疑,不会轻举妄动,把吐纳放到最轻,举着刃尖朝外,坐忘无我的真气护体,静悄悄地踱步到厢房窗下。 屋里两人似乎在争吵。 风渊挨着窗棂,听了两耳不太清楚的墙角。 - 风挫锐不晓得自己哪里有错,只觉谢少盈的脾气越来越大,不知是不是惯出来的,便铁了心不再顺着他:“我是你情缘,还是你师兄,你不能总让我这样没面子!” 缘系谢少盈与其蓬莱故友去东海带回些海蟹鱼虾,晚饭时在锅里蒸了,就着丐帮女子去年酿造的菊花酒啖饮。是时风挫锐嘬了满嘴酒,没骨头一样倚在谢少盈身上等他给自己扒蟹黄。 谁知蟹黄蟹rou转眼就搁在离经和丐帮女子盘里。 谢少盈连解释都没有,使唤风挫锐去把唾壶拿来,蟹壳要没地方扔。 风挫锐问为什么自己没得吃还要被使唤。 谢少盈白眼看他,骂他是只等别人伺候的懒人骨头。 在东海回来后谢少盈心情一直不好,盖因那蓬莱开蚌又启出珠子,送了谢少盈几颗后问他要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做成剑坠。谢少盈想起那个第二天就弄丢了的玄珠剑坠,遂黑起脸婉拒,蓬莱自知触及逆鳞便噤声不语,谢少盈想起旧事,自然是不给风挫锐好脸色的。 这样凶巴巴的态度一直到两人合衣躺在床上。 风挫锐从后面环住谢少盈亲他头发,问他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是,”谢少盈道,“挺好的。” 这时候风挫锐还能忍着不满说好话,耸起鼻尖贴在谢少盈后耳廓,怨气巴巴道:“你怎么对我那样呢。” 谢少盈态度仍然冷硬:“放开我,痒。” 风挫锐不依,凉手攀在谢少盈腰上解他衣带。 谢少盈先是沉默,后迅速打掉风挫锐的手翻身起来,拈了外衣披在身上,冷冷道:“看来你是自己一个人才能睡得着,我去睡厢房。” 风挫锐一愣,回神时谢少盈已抱了枕头被子没影儿了,风挫锐终于有了气,跟到厢房跟他吵架。 “你不开心就说出来,不好吗?非要憋着,对我冷言冷语个什么劲儿!” “没有,困了,你回去睡觉。” “又这样!又这样!你没有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 吵到最后,话题已成了晚宴席间谢少盈是如何不给风挫锐面子教他下不来台的,也就是最开头风挫锐说的重话。 谢少盈一概不理,阖眼覆衾,只当风挫锐是只蟋蟀,自己是个聋子。 不欢而散,风挫锐满口“好好好”,被憋得嘴唇哆嗦说不出别的话,气冲冲地跑回主卧了。 门关上,谢少盈缓缓掀起眼皮。 几年前他离开长安时,给风挫锐系上的玄珠剑坠,是万里挑一的孔雀光玄珠,谢少盈叫那蓬莱请了东海一带手艺最精湛的老师傅打磨穿绳,变作穗子,好为风挫锐系在剑柄末尾上,彼时谢少盈跟他开玩笑,“给你带上尾巴,这样看你最显眼,一下子就会被我找到。” 但是风挫锐于他始终是最显眼的, 不论在哪里,谢少盈第一眼看见的都是他。 谢少盈埋在枕头上回忆往事,有些难过。 - 窗边风大,来时虽已立春,温度还停在寒冬腊月,风渊到这里前饮过酒,这儿方值秋季,被凉风灌了一会儿,他没忍住打出个喷嚏。 屋里那人被他惊到,却以为是风挫锐回来溜到窗边,到底还是吓了一跳,诧声怒喊风挫锐的原名骂人:“风渊!你又发什么癫?” 小风渊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下意识要跑,扭头狂奔时踩空一脚、打了滑,身体倾倒侧脸着地,并不怎么柔软光滑的石板地把脸蛋上擦出几片血印子来。 那人的步子迈得比他快也比他稳,正好能将爬起半个身子的风渊拽住,待风渊战战兢兢地回头,四目对视,两下里俱是一愣。 “你……!”看清那少年眉目,谢少盈连声音都卡在喉咙里,面色微妙地迅速甩开他的手,再扫一眼,脸颊脖颈都无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