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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再见了,沈知淮 (第1/3页)
所以当沈行睁开眼就看见尤桠的时候,觉得自己还在延续的梦里。 有点太假了吧。 他赶上寺庙里面供着的那观音菩萨了,许个愿就灵验了。 那下次再发烧,他直接许一下,闭上眼睛一躺,什么都有了。 沈行扑通一下起身,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手背上插着的针连着挂起的吊瓶。 冷不丁一扯,上面的架子随着晃动,手上传来的痛意蔓延四肢,他皱眉,对面的人却被他那傻缺模样给逗乐了。 不管出自什么理由,他当下觉得,尤桠这人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愣了一会儿,也算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李队叫你来的?” 感觉王孟没这个脑子,算来算去这事儿也就李队能干出来。 尤桠点头,“嗯。” 沈行皱眉,心下不悦,“他让你来你就来,你是我什么人啊。” 李队又想通过他套尤桠的话,她不是不知道,怎么会笨到这个程度,由着他们胡来。 “你发烧了。”尤桠这人太会所问非所答。 他扶额,温度已经褪去不少。这会儿出了不少的汗,脑子已经清楚了,他起身攥着尤桠的衣袖,“走,别在这儿呆着。” 沈行推她,她却不动。 他抬头,却冷不丁与她对视。 才意识到尤桠剪头发了。之前长的都快到腰了,现在这么一剪,就在肩膀的位置,她穿的内里针织衫薄,隐隐约约露出锁骨。 沈行猛地别过头,攥着她手腕的手慢慢松开,却听见她忽然说:“冻到生病的不是我。” 事实胜于雄辩,他确实没理由反驳。 于是在一场又一场他与尤桠的辩论赛中,他总是输的一方。 沈行想用理智打败尤桠的感性,又总是失败。 两人隔着空气对视,尤桠递给他一瓶电解质水。 他接过的时候上面还残存着她掌心的余温,沈行的指尖在瓶身处摩擦,总觉得那处灼热地烫人,远远高出他的体温。 “你剪头发了。”沈行意识到自己说话带着鼻音。 她今天没化妆,倒和拍身份证照片那时候的模样无二。 尤桠这人记仇,沈行才知道。当她说出“你是我什么人,管那么多”的时候,他一口电解质水差点没喷出来。 倒是沈行没在意,自顾自说:“队里现在在查尤译,他涉及产业非法,但缺少证据。他们要我联系你,帮我们一起找出尤译的违法证据。” 尤桠一点都没在意床上那病人的想法,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低下头,抿唇,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一起?帮你们?那谁帮我。” “我知道你帮不了这忙,所以根本没打算见你。如果下次他们再说我病了,你就别来了,行吗?”沈行的语气中带着商量,也诚恳。 她忽然笑了,舔了舔嘴唇,夹着烟,自嘲道:“那要是你死了呢。” 沈行想都没想,“死了你也别来。” “那我死了呢?”尤桠起身,深深地望着他。 “你只要当你的大老板,我做我的小警察,就不会死。”他指尖颤抖,别过头,“咱俩不该认识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尤桠不会不明白。 但当她推开门离开的时候,沈行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他承认就只有短短一下。 却无意间瞥见她落在床边的烟,他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起身,把那盒烟攥在手心,借着自己兜里的打火机点了火。 沈行看着那上面的牌子。 好嘛,中华也不是他一个小警察能抽得起的,味道也是,怎么能这么呛呢。 于是护士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发烧到三十八度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