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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 (第1/2页)
天丰十年十月二十日,盛家独子盛怀明死于大婚前夜,被人发现时,人已经僵了,一身白色中衣尽数被血染成红色,还有未干的血顺着衣角滴在地上,与肿胀发青的面色相应有说不出的诡异,最为可怖的还是一双眸子,瞪的极大,眼白上布满青丝,像要凸出来,是死不瞑目之象。同日,一直寄养在盛家的表小姐不见了,所住的偏房一应细软尽数消失,不禁让人把盛怀明的死与这位表小姐联系起来。 “这好好的大婚之日,娶的还是大理寺卿家的嫡女,你说怎么出了这档子事。” “你听说没有,盛家那位表小姐也不见了,要我说,这事肯定跟她有关,不然跑什么。” “你说会不会是假死局,盛怀明跟这位表小姐早有私情,假死脱身呢。”聚在盛家大门外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议论纷纷。 “让开,都让开。”人们随声望去,只见东边大道跑来三匹马,两马在前,马上人大喊让开,看来是为第三匹马上的人开道,随着三马越来越近,人们这才看清,这第三匹马上坐的,正是盛家未过门的媳妇,大理寺卿嫡女徐园。 徐园还穿着大红喜袍,只是未带钗冠,脸上也只上了粉,还未抹胭脂,而过白的粉在她脸上并不显突兀,反而增添了一分可怜气,因骑马而来,脸上有些汗水,两颊和耳朵都有些冻红,让人更添怜惜,尤其在这样一个场合,大婚当日,新夫惨死,人们看她的眼神更多了许多可惜和可怜。 徐园从那些人眼前径直走过,丝毫没留意他们的眼神,她走的像一个女将军,不似闺阁女子。当她迈上盛家门前的台阶,站在盛家门口时,转身望向围观的路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人群依然讨论声不绝却比刚才小声多了,大家也都纳闷,这小姑娘看起来一副可怜相,怎么眼睛那样凌人,让人不敢冒犯。 “各位,徐园是闺阁女子,又是当事之人,今日之事本不该出面,但此事事出突然,家父一听消息,立时就昏了过去,我不想此事假手他人,便自作主张前来。家父本是大理寺卿有查案之职,我便代父之职,稽查凶手,凶手不伏法一日,我徐园一日不嫁。”说完,徐园便大步向盛家内院走,盛家家仆都被这话震在原地,看着她往里走既不拦着,也不引路。台阶下看热闹的人也都傻了眼,这闺阁女子的婚嫁事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了,这么大的案子就交给这么个小丫头?人们又一细想,看这小丫头这么胸有成竹,估计徐大人是背后的参谋,如此想来半个月也能结案,这“不嫁”之言岂不就是断了盛家还想攀附之心,这短短一段话,既不失礼义,又把自己摘个干净。之前都知道徐家家主是只老狐狸,这小狐狸果然也不容小觑。 “怀明啊,儿子啊,你死的好惨啊。”徐园扶住扑到她身上的盛家主母,面露悲戚,心里却想:这位盛伯母死了亲生儿子,力气还这么大,脸上竟一滴泪都没有。 “盛伯母,您节哀,我今日遵父命,带来了最好的仵作和师爷,一应事项交由他们来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怀明的事交给徐家,我是一百个放心的。”盛夫人从徐园身上起来,示意徐园坐下,自己也坐下来,开口道:“怀明这孩子福气薄,早就有算命的说留不住,我偏不信,为了这个,还接我弟弟家的女孩子来养,就为了给他挡煞气,谁想到。。。。”盛伯母的语气里已有了哭腔,这时茶水也上来了,盛伯母喝一口继续道“怀明走了,盛家也算走到头了,小园,你我也算有缘分,等我百年之后,盛家的家业也无人可继,都留给你吧。” 徐园被她话里的悲意惊的一愣,徐园印象里的盛夫人一直是精明强干,何曾有这样颓废的时候。传说盛夫人十八岁就寡居,带着两岁的儿子,让盛家从京都商贾之一一跃成京都商贾之首,这样的手段却不在她脸上见一丝凌厉,依然是温温和和的样子,只是眼神里带着岁月的痕迹,却不是威严,而是。。。疲倦。 徐园心疼起盛夫人,说:“伯母,何至于此,盛公子虽然去了,盛家的家业还在,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