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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囚 (第1/2页)
当然,范增并非真的想聊。他不过是岔开话题,以拦下司马欣,容项羽有时间收拾一二罢了。 司马欣见范增停在帐前,有些不耐:“帐中发生何事?投降之议,前述已备,奈何意见相左,以致先生欲留我与王端做客楚军。但应仍有薄面可让我看看我家……公子如今状况如何?” 范增略一扬眉:“你见过年轻时的始皇帝?和那位公子很像?” 司马欣无奈,那自然不光是很像啦。“几乎一样。三十年前我已被简择为吏,遇王上巡驾栎阳,我有幸得召。”想到这里,司马欣不由唏嘘世事离奇,当年任谁能想到那个年轻的王者会有后来那般造化呢。 范增观其神情,只觉得里面年轻人的威胁更大了几分。方才几番交谈试探,让他明白司马欣的忠心仍是镜花水月,模棱两可。可是下意识的敬畏与回避司马欣自己都无力掩饰,只有当他加以引导才使其诺诺应声。这只能证明,这个年轻人不仅单纯与始皇帝形貌相似,而且连风采气度,手腕魄力都有一致之处,才能获得如此理所当然的拥护。 此人当为大敌,而大敌当立死。范增一向秉持这个观点。可是项羽……他转头看帐中动静,项羽总算是不负所望地出现了:“亚父,长史,请进。” 司马欣见嬴政披衾沉眠,面色自然,已不似先前虚弱濒死,略略安下心来。虽然向项羽请求在旁服侍,但被一口回绝,架出帐外……身在敌营,司马欣也无可奈何,仰头望天,相信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吧。 范增沉默地盯着项羽许久,终是让项羽不自在起来:“亚父,我……” 我了个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项羽破罐破摔:“养一二男宠,应当无有大碍吧……” 范增冷笑:“此乃何时?此为何地?此亦何人?更何况他可愿意?” 见项羽低头,范增收敛怒气,长久相处下来,他知道,对项羽这个人,若是越声色俱厉,越容易使其逆反;若是不加强调,项羽又会漫不经心。而且他本是外人,虽被尊为亚父,依然存有隔膜。每当此时,他都会怀念起项梁来。 被范增一声大吼惊醒,在一旁装睡的嬴政对男宠这个词表示十分惊诧。 范增问道:“他已无恙否?” 项羽回道:“应是无恙,只是不知为何仍未醒来。” 范增幽幽道:“此时若让你杀了他,怕是舍不得吧?” 项羽一愣:“虽为始皇之子,也未必要杀吧?” 听得此言,嬴政略有恍然,原来并非我本人身份暴露,许是有旧识被认出了。随即不免更生疑惑,项羽先前那般作为,这个……实在……嬴政也是头一遭经历,不知如何评价。 范增知果然如此,不作回答,只道:“将军切莫耽于享乐,军情紧要,升帐吧。”便出门而去。项羽自是跟上。 嬴政稍待片刻,披衣提剑来到帐门前。果然没有可乘之机,范增立即唤来几位亲卫叮嘱,帐中人不得出,非军令不得入,饮食便溺,亦有专处,不许探听,不与交谈。实在仔细,项羽听了都难免因其谨慎终于正色以对。 “要不先让吴医再来诊断一番,总是昏睡实在奇怪。”项羽突然想到。 范增反对:“吴医虽然医术高妙,于会稽素有声名,但说话之间总觉隐有关中口音,还是另择贤医。对了,尤其秦军降卒,绝不可与其接触。” 项羽汗颜:…… 嬴政也对范增的警惕之心暗暗咋舌,若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