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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演绎法 2 (第2/4页)
“我不戴,谁戴谁是狗。” 钟离像是被他逗笑了:“怎么,金毛已经被踢出宠物犬的行列了?” 达达利亚气昏了头,叫他一说才想起自己对外登记的精神体是只金毛寻回犬。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青年张口结舌,噎得说不出话。 钟离点到即止,收了揶揄,正色道:“好了,目标人物之一就在这架飞机上,行动马上要开始了。就算是看在那笔天价定金的份上,配合我一下。” 达达利亚阴沉沉地盯着钟离,后者坦然望回去,二人沉默对质半晌,最终还是达达利亚先开了口。 “ ‘宠物’怎么会自己戴项圈呢,”青年攥住钟离的右手,强行掰开他的五指,把项圈放进掌心,“这是‘主人’的职责才对。” 钟离往外抽了抽,没抽动。他只好起身走到达达利亚面前,解开搭扣,将皮革环在他的脖颈上。 站着的角度看不大清扣眼,钟离垂首研究,没能捕捉到达达利亚眼底的愉悦。 “抬头。”他命令道。 “就不,怎样?你要掐死我?”达达利亚挑衅道,“谁规定的‘宠物’必须听‘主人’的话?” 钟离瞥他一眼,没说话。马上要登机了,他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斗嘴中,只能自己俯下身,把针扣穿进去—— 颈侧忽然传来强烈的痛楚,钟离立刻推开他,后退一步。他抬手碰了碰创口,摸到两排微凹的牙印。 达达利亚的拇指指腹慢慢擦过下唇,沾上一缕红,钟离这才发觉自己竟被咬出了血。 “你的向导素,尝起来味道不错,”青年笑了一声,视线一错不错地锁住受骗的猎物,“我就当餐后甜点了。” “多谢款待,小猫咪。” --- 钟离和达达利亚落座时,隔着一条过道的两个位置已经被人占了。达达利亚能感受到旁边一直传来一道灼热的目光,在他和钟离间来回巡睃。达达利亚装作毫无所觉,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直到飞机进入平流层,前后的帘子被拉起,那人才开口向他们搭话。 “二位看起来关系不错,”这位男性哨兵看起来相当面善,“是结对的伴侣吗?” 不,是来取你项上人头的赏金猎人——达达利亚这么想着,却没有说话,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乖巧的“宠物”。 钟离的话说得引人遐思:“并不是,他是我的……呵,总之,我们不是伴侣。” 二人还在明里暗里地互相试探,达达利亚借着钟离的身形遮掩,开始悄悄打量起坐在那哨兵内侧的人。对方的头发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过了,过长的刘海垂下来,挡去了大半面容,从达达利亚的角度只能看见一个尖瘦的下颌。然而视线再往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足有四指宽的金属圈,严丝合缝地锁住那人的脖子,达达利亚这才发现他的呼吸比常人微弱许多——被那圈金属限制了。 达达利亚心底的幽怨一下子消了不少:原来钟离还算是个不错的“主人”,起码还能被叫做“人”,对面那个已经连禽兽都不如了。 他把注意力放回到钟离和哨兵的谈话上,听了几句,不得不佩服起钟离诓骗人的本领。那哨兵在见过钟离的假证件后,已经信了他们也是会所里的同好,饶有兴趣地和钟离交流起养宠心得:“我这只是雪纳瑞,听话是听话,就是太沉闷了些,这次正打算去换个新的。” 他说着抬手一拽,手中的锁链绷紧,瘦弱的向导不得不顺着力道跪在他脚边。一直被挡在双腿后的灰白色小型犬也露出身形,无精打采地趴在向导脚边。 “你那个看起来挺活泼的,”哨兵指了指达达利亚,“是什么品种?” 钟离微微一笑,手抚上青年毛绒绒的后脑,暗示般摸了摸:“他是只金毛寻回犬。” 达达利亚嘴角抽动,逼着自己露出一个脑干缺失的笑,努力扮演一只傻狗。 “哟,龇牙咧嘴的,看着不太好管啊,”那人惊奇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凶的金毛。” 你妈的,达达利亚心想,早知道说自己是边牧了,老子直接跳起来给你一个托马斯螺旋二踢脚。 “他就是耍小脾气,”钟离故意用词暧昧,意有所指般,“昨天受了点委屈。” 行,演绿茶是吧。达达利亚心里冷笑一声,忽然开始嘤嘤呜呜地撒娇,在场的人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静震住,自动息了声。达达利亚顶着三个人的注目,颇为自然地躺下去,头枕在钟离的大腿上,硬是半躺着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