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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她要顺着自己的本心,把他弄坏。 (第1/2页)
八十年代,林纾出生在一个极度封建落后的村子里,她的母亲在堆满杂物的杂货间里好不容易把她生下来,她的那个没文化的父亲在看到她的两套生殖器官后突然暴起,就要把她扔地上摔死。 而那个向来胆小软弱的女人,在成为一个母亲之后,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拼了命从家暴者的手里抢过她。为此,她挨了一顿毒打。 因为林纾的缘故,那个本就性格暴躁的父亲行为越发乖张暴戾。酗酒之后,便拿着枕边人一通出气。 也许是报应,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她的父亲在某一天的晚上,死于突然的酒精中毒。 母亲还来不及悲伤,医院检查的结果也跟着下来,她的性别特征更偏向于男性。 她的母亲知道后,愁眉苦脸。几天之后,林纾的身份证和户口也终于尘埃落定。 林纾是个女孩,也只能是个女孩。 她的母亲是个文盲,可是这是一个连文盲都懂的道理,如果她生得是个男孩,她根本就不可能从这个家中带走她。 女孩是累赘,是晦气。 对于那个家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之后,母亲带着她回到娘家乡下。 在所有村落都在大刀阔斧搞建设时,他们的这个村子似乎是被时代遗忘了,唯一的一段水泥路是村口通往县城的那条路,一天只有一班公交会从县里开到村里。 母亲和她就住在村尾的茅草屋里。她们仿佛只是从一个苦难的地方转到另一个苦难的地方。 再穷的地方也有更穷的人。 人们总是在攀比中获得畸形的满足感。 家里没有男孩儿,这家以后日子难过了。 真是可怜。 这样的话,林纾常常听到。 那些人看着她们,目光满是怜悯。 林纾却丝毫不在意。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林纾只是在思考着,性别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没有人给过她答案。就连母亲也支支吾吾她怪异的身体。 她只会闷声埋头,像个老黄牛似的,守着永远也干不完的活。可她挣的钱,连林纾的奶粉钱都付不起。 林纾是靠着村里的低保长大的。 小学升到初中,林纾永远一头剪得不平整的短发,一身早已穿的泛白的不合身的校服。 别人的眼光越是异样,她的眼光越是沉静。 也许因为身体特殊,林纾尤其早慧,她知道读书是能改变自己阶级的唯一途径。 林纾好学,还聪明。 上学期间,她的成绩永远居于年段第一的位次,总分往往要比第二名多大几十分,几乎是全科满分单位成绩。 小学还没毕业,她就以优异的成绩,通过提前招,进了市区最好的中学。 等到了青春期,她身高迅猛上蹿,身材远比一般女性健壮,校服穿在她身上明显短了一截,声音也因为激增的男性激素而变得低沉沙哑。 中考,林纾以数理满分,全市第一,全省第十的成绩,学费全免进入省重点实验高中。 没有人知道一个村里孩子要达到这样的成绩需要付出多少。 村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