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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闷闷地说,“那时大皇兄欺负我,我向父皇告状,父皇说,没有人能一辈子帮我,因此叫我学功夫。以前父皇不大理我,那以后有时便在晚间悄悄过来教我,教的都是他当年在西陵战场上初见我娘时我娘使的招式。”秦楚见小七被自己一阵胡混,怒气渐消,便道,“我的功夫倒都是我师父教的。我和你一样,出生后不久,母亲就死了,父亲那时在楚国地位不稳,娶了个娘家很有势力的新夫人,又生了一个儿子,聪明伶俐,玉雪可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祖母怕我吃亏,待我大点就做主把我送上了凤梧山。“话虽三言两语,说得轻巧,但一时前尘往事翻涌起来,淤塞心头,因此停了好一会儿,才柔声道,“没告诉你是我的不是,但我在凤梧山长大,跟着我娘姓秦,我与墨家早已全然没有瓜葛。你不要这样轻易受人挑拨。”看小七久久低头不语,遂用别话岔开,“你真正的名讳我不知道,只知道你有一兄一姐,可你为什么要叫自己小七?”小七将头埋在双膝中,半晌闷声答道,“不然呢?叫小三吗?小七是父皇给我起的小名,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他说,我娘养了四盆无琊花,是娘生前的宝贝,理应排在我前面,因此叫我小七。”过了良久,秦楚看小七静静地一动不动,低头看了看她在树上绑的绳结,哭笑不得,心道,这是怕我挣不开半夜被狼吃了么?拉开绳结,走过来坐在她旁边,见她已经朦胧睡去,放下心来,双手微微发力,衣带已断,轻轻将玄冰叶从她手里拿下来放在旁边。秦楚的心七上八下了半日,现在总算定了下来,看着小七犹豫良久,最后终于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你要是真生我的气,何不干脆给我一刀。”小七迷迷糊糊地睁开一点眼睛,看见眼前是秦楚敞开衣襟里的锁骨,一时不太想得明白,在他怀里钻了钻,就又睡了。秦楚劳累一天,此时怀抱着小七,心中主意已定,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安稳,知道此时城门已关,不想再动,也靠着树沉沉欲睡,不知何时,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低声说,“我在这世上没有一人可信,但是我希望能够信你。”清晨,小七被鸟鸣吵醒,睁开眼睛,看见自己靠在树上,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秦楚的外衫,秦楚正在一旁静心打坐。小七看着秦楚好看的侧脸,心想,他是好人也罢坏人也罢,管他是谁,且过一天算一天。这样一想,心中千般疑虑万般纠结一扫而光,只觉神清气爽,豪气满怀,忍不住伸脚踹了秦楚一脚,秦楚在坐中一个趔趄,睁眼眯眼看向小七,正准备动手去拉她的脚,却看见她在清晨明亮的日光中笑靥如花,不由得也一笑,站起来道,“城门开了,回去吧。”才进城,秦楚就拉了小七进了一间卖衣服的铺子。楚国能工巧匠天下闻名,临淅城裁缝的手工和衣服样子更是首屈一指,城里布料店裁缝店鳞次栉比,成衣铺子也有不少,这家店老板今天起了个大早,等着做远道而来赶清早渡江的诸国商人的生意,一开门就看到这一对璧人,奇的是男子衣着不整,半身都被露水打透,女子倒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只听那女子道,“不回去睡觉,到这儿来干嘛?”“你昨晚在城外撕了我的衣服,不买件赔我吗?”秦楚说得坦坦荡荡,倒是旁边陪笑伺候的店老板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