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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第1/2页)
起来,那力气大的,差点把她都拽地上去。起身后她背对着店门口,低头驼背弓腰,很小声地说一句:“把桌椅摆好。”小关嘴上“哦哦”应付,腿还僵在原地。出这么大事了,还想着生意做什么?以前也没觉着你司芃是个敬岗爱业的好店长?倒是盛姐先反应过来,把桌椅扶正。看凌彦齐仍杵在门口,问道:“先生,要进来喝咖啡么?”凌彦齐正不知自己该走,还是该留。他试探着问:“店里还营业吗?”司芃走到吧台,一把扯过墙上的帽子戴上,这才回头说:“营业。为什么不营业?”她边系工作围裙,边使唤:“小关,招待客人。”小关捧着饮品单过去,装没事地招呼凌彦齐:“先生,这边请”。她窝在厨房时,盛姐和她说了,猫哥手上的那道疤,就是司芃十八岁的杰作,七八个成年男人的围堵中,拎起大排挡里削西瓜的长刀,准确无误地冲向蔡成虎,一刀砍下。因为这般利落无惧,让路过的大哥陈龙刮目相看,不顾麦子反对,也要收了她。小关也不得不对司芃刮目相看。虽然她没亲眼目睹她十八岁的风采,但就在刚刚的现场,人已落在下风,一句饶命都没有。再讲,要是没被截住,那个猫哥身上,这次可不知哪个部位,又要遭司芃的难。敢这样豁出去的女孩,她还是第一次见。“先生还是喝耶加雪啡?”“嗯。”小关踮脚瞧一眼甜品台,司芃仍在烙未完工的薄饼。她心里某根弦也被拨通,微微一笑:“店里有新做的芒果班戟,要不要尝尝?”过一刻钟,耶加雪啡和芒果班戟都端过来。司芃的帽檐拉得很低,凌彦齐只看见她嘴角似乎破了。他还是沉默。有时候人际交往中需要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展示话语者的同情和施舍,比方说“你还疼吗?”,“不要紧吧,”,“那些人怎么会找上你了?”但这些话,和一个二十二岁女孩所遭遇的欺凌相比,和那些帽檐阴影下不做声的倔强顽抗相比,太他妈——轻飘飘了。打了几个电话,蔡昆要出去。司芃走过去叫住他。隔得太远,听不到什么,只见司芃拉他胳膊,又把半开的门合上,大概是不让他出去。蔡昆也就照办了,气呼呼地退回店内休息室。凌彦齐突然就想明白了。他曾经疑惑,咖啡店养个饱食终日的纹身男做什么。到这会他才想通——蔡昆是打手也是保镖,和蔡成虎的那两个手下,都是差不多的体型身手。咖啡店里的事,他当然是爱做不做,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职责。但是陈龙为何会派个打手,在店里一呆多年?这一琢磨,喝惯了的咖啡,从嗓眼里冒出无尽的涩味。许多事,凌彦齐不愿深究,因为他总是天真的,想一个做了大哥女人的人,是不太可能自食其力在咖啡店打工,和同事一起合租在违建楼里。可一个男人,要有多爱一个女人,才舍得把她剥离,抛在这家无人问津的咖啡店里,仍然怕她出事,要派一个人,里里外外地护她安全?陈龙怕是早就料到,迟早有一天,他会不得好死。凌彦齐有些接受不了刚刚冒出来的想法。心浮气躁间,咖啡溢到手上,他起身去洗手间。过道的最尽头,掀开一扇绘有兰花的苎麻帘子,司芃已站在洗漱台的镜前。她脱了帽子,下巴微台,往镜子里查看伤势。凌彦齐问:“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