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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垢房龉脏 (第4/5页)
我不想撒谎骗他们,但这才见过一面的头牌花魁似乎进展得太快了一些,显得我确凿无疑是个狗东西。我说,“姑娘害怕。” 他长舒一口气。她一直在抖,中途又突遭变故,理论上没毛病。 “宁赜带人都要把醉美楼给掀了,看看这个珗薛姑娘是个什么神仙。”他坐下来道,“你要再被反咬一口人家珗薛姑娘不愿意,你强来的,那仇恨就完美转移到你身上了,宁赜逮到这个机会不狠狠出一口恶气!” 宁赜抓不到我的把柄,也没有酒里下药的证据,暂且不能拿我怎么样。 “虽然没让你得手……”蒋昭突然猥琐地道,“你是有多馋她身子?” 有多馋?“假如把你卖进宫当太监换再见她一次,我愿意。” 蒋昭差点没给我一脚踹水里。 宁诸看着我们陆续从他身旁下船上岸,对蒋昭道:“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被我骂服了。”蒋昭头一昂,大拇指指向我,“这小子这辈子没这么心虚过。” - 钓了一上午的鱼,毫无所获,上了岸之后,就说沿着街市走走。我看到一些卖簪子,卖钗头,卖胭脂的,觉得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看,这个也想买,那个也想买。蒋昭不可思议,“你买来你自己用啊?”我说,“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什么也没买,挑不出好的。我拿着花盆翻来覆去地看,蒋昭看不下去了,“你直接去做女人吧,不必在意世俗的眼光!”我把花结账买下,宁诸也挑了盆仙人掌。 我们拿着花去吃饭,饭桌上听隔壁桌的人在说高门遭窃。遭窃的都是些商贾收藏的苏氏墨宝,现在市场上鱼龙混杂,也不知几副是真迹几副是赝品。“所以全收走了。”蒋昭说。 “也不一定。”我说,“有可能是想要出售仿品的人,到时放出消息大量赃物流入市场,都想碰碰运气,哄抢一空,谁管几分真假。” “这真迹墨宝拿出来卖不就露馅了吗?”蒋昭问,“劫匪会这么傻?” “字画买卖市场自有他们的渠道。”宁诸说。 “你想要苏氏字画吗?”他问我,我说,“不想要,”他马上道,“你看,在不懂这些的人眼里,它就是不值钱的,盗匪必会向懂这些的人倾售,他们要是着急,想抓倒是不难。” “就算窃匪急着脱手,也不会蠢到立刻找下家。” “正好我的商会朋友有一些渠道。”蒋昭道,“你们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不去。”我跟宁诸一律不惹麻烦事上身。 - 今日三月初三,上巳节,一对一对年轻公子小姐走在河岸边,长街回廊,旖旎灯光,那树上挂的纸灯绘的是游园惊梦,柳生梦梅,鹊桥仙,西厢记崔莺莺与张生。 就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走在街上,蒋昭退开我们三步远,上下打量,“这样不配。”又把宁诸拉走跟我站在一起,宁诸摇头,“还是不配。”最后把宁诸拉过去留我独自一旁,“这样配。” 我说:“行,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我低头拨弄我的花,蒋昭跟宁诸说:“他是不是在少女怀春?” 蒋昭灵光一闪,跑到桥上,拿出笛子吹起来,我竟然不知道他会这个,他站在桥上看我们,我们在桥下看他。笛声云烟缭绕,清幽绵长致远,有种缱绻意难终之感。宁诸在路边买了埙,放在嘴边吹响,跟着合起来。 剩我抱着一盆花坐在堤岸上,静静聆听。 浮生回首如驰影,能消几度闲愁闷。 宁诸吹完一曲,在我身旁坐下,我问他:“为什么是那个人?”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他答,“你好像很在意这种事。” 我确实很在意,为什么不能是别人?为什么是特定的某个人? “说不清楚,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吧,就是一种感觉。”他说。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