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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了一会儿,得出一个异常严肃的结论,“哦……你睡懵了……”“睡懵了”的顾大人眼角落下两行清泪。他不是在做梦,真的回来了是吧。话说……美人就是美人吖……哭起来都很好看。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梨花下雨?梨花带雨!赵令然在没心没肺,也该知道顾月承和平时不一样了。这家伙生平就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把人家惹哭倒是常有的事情。要不怎么说她不是个东西呢。赵令然无措地扯扯顾月承的衣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软软地喊“夫君夫君。”这家伙还凑上去献上自己的大脸盘子,在顾月承的脸上啪唧一下。可响了。也可香了……顾月承身上总有顾淡淡的竹子清香,好好闻的。所以叫他竹子精是有道理的。“竹子精”破涕而笑,看着这家伙陶醉的表情,将她揽到怀里。“然然,我回来了。”这家伙对于听不懂的话,向来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就热烈地点点头,“欢迎你回来呀。”欢迎个鬼欢迎……顾月承轻抚着赵令然的脸,他多怕这一切不过是梦境。于是顾月承傻子一样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腕。咬出了血。赵令然吓了一跳。疼……真他么疼……顾月承牙齿里都是血,可他抬起头来却笑得极为快乐。傻乐那种呀。后来太医来了。白叔说他一定疼死了。顾月承摇摇头,不疼,真的不疼,一点也不疼。比起他曾经受过的苦,这皮rou之苦又算得了什么苦呢。那明明想对而望,人却不是那个人的绝望,才是这世界是最最可怕的锥心之痛。太医帮顾月承包扎,顾大人满眼柔情蜜意地看着赵令然。这一生的好光景,有你足矣。**晚年,赵令然和顾月承搬回了三水镇。孩子们依旧留在京城里面。有皇帝这个亲舅舅在,没人敢为难。他们住回了赵家宅子。顾月承每日都去迟麓书院教书。他是山长。这几日,赵令然看着日渐憔悴。顾月承很是忧心,问赵令然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就隐晦地看看他。再三追问之下,赵令然才说。是顾月承最近晚上打的呼噜声太大了。赵令然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这才憔悴所致。顾月承知道之后,信誓旦旦今天晚上绝对不打呼噜。赵令然不信,睡觉打呼噜,又不能控制,怎么保证。可当天晚上,顾月承真的就没再打呼噜。说到做到。接下来一连两个晚上,赵令然都睡得很好。可是憔悴的人变成顾月承了。赵令然心有疑惑,按下不发。到了半夜,赵令然睡了一半醒过来,忽然开口,“你怎么还不睡?”没有声音。“掌灯。”床上果然有了声音。顾月承爬起来了。赵令然这个没良心了一辈子的家伙,忽然流下了泪水。“这就是你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