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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无端联想让李忘生神经一紧,急道:“师兄莫要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谢云流的气不打一处来,疾步便走,李忘生无奈,只得跟在他后面。十年前谢云流来过藏剑,循着那已不太可靠的记忆,来到了烟霞山以南的一处岔口,果见有一条路被树枝和山石掩盖,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条小路,那定是通向梅庄的路。 “遮得这般神神秘秘,我非要进去看一看。” “师兄莫要莽撞。” 然而谢云流反骨发作,李忘生越是劝说,他越要反其道而行,穿过掩盖的山石,再沿着路往里走,一座破败的庄园出现在了眼前,夕阳已经下了山,再无余温,这里比外面似乎冷了几度,传来阵阵阴风和尸气。 两人进了山庄,皆被眼前的景象震住,已顾不上先前的争执,断壁残垣上留下斑斑血痕,桌子椅子被砍得东零西落,巨大的牌匾摔裂在地上,虽已积满了厚厚的灰,仍好似能看见当日里这座园子里发生的桩桩惨事。 李忘生见之恻然,谢云流已恨得咬牙切齿。 “就算梅剑雄一人犯错,何至于要诛杀这上下一百多口人?” “可他不过是和李重茂交好,又何错之有?” “我亦何错之有?!” 他永远不忿,永远不会屈服于这高高在上的不可违逆的皇权。谢云流有时甚至心有怨念,为何师父要让纯阳成为国教,在中条山中,只有他与李忘生两人跟在师父左右修行如闲云野鹤一般快活恣意的日子,终归是一去不复返。 “天道无常。师兄,莫要激动,你细听……” 李忘生安抚地拉了拉谢云流的手,谢云流见他脸色仍是一派平静,无甚波澜,忍不住嘲道:“看到这些你也无甚触动,倒真是铁石心肠。” 每当谢云流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李忘生,那人又似隐入雾中,捉摸不透,这让他心生烦躁。 然而他不痛不痒的嘲讽已经在李忘生心中激不出任何波澜,那人仍然警觉地说出之前没说完的话:“嘘,师兄,有人在跟踪我们。” 谢云流这才不得不冷静下来,耳目顿开,好似听到四面八成传来细细的摩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谢云流道:“这里果然不太对劲。” 李忘生道:“我们先回去,将此事告知叶庄主。” 谢云流大声道:“我们连这里有什么异状都不清楚,如何告诉他,何况,万一就是他搞得鬼呢?我们再看看。”说罢他却悄悄靠近李忘生,压低声音道,“我们一左一右,将他抄了。” 谢云流从窗子撞了出去,李忘生倏地穿过门口,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躲在墙后的人按住,然而出人意料的事,被抓住的却是在茶园见到的少女。谢云流毫不怜香惜玉地掐着人的脖子压在墙上,这一瞧见,跟拿着烫手山芋一般又赶忙松开。 谢云流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少女被谢云流掐得不住喘气,道:“还不是看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不安好心,才跟踪你们来的!” 谢云流道:“我看你才鬼鬼祟祟!” 李忘生问:“你是叶英的侍女?” 少女道:“我叫罗浮仙。” 谢云流道:“你敢一个人来这里,胆子倒是不小。” 罗浮仙道:“我才不怕,这里我不知来了多少次。” 李忘生道:“我总觉得方才跟踪我们的不是她。这里恐怕有危险,我们先将她送出去。” 谢云流方才虚惊一场,现在又细细探查,除了风吹草动,四下却再听不到人的动静,便说:“我看你是反应过度,来都来了,我去取点虎跑泉水再走。” 罗浮仙问:“你要去取虎跑泉水,我可以带你去,但你……” 谢云流心道奇怪,这少女似乎还有求于自己似的,便说:“你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罗浮仙道:“我刚刚听见你提到梅剑雄,老庄主说你也去过东瀛,你认识他,你能多和我说说他的事吗?” 谢云流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罗浮仙支支吾吾道:“他……他是我的结拜大哥……” 谢云流丝毫没有怀疑她说的话,他其实和梅剑雄算不上朋友,但毕竟有一同出逃之谊,如今他知道,师父师弟和徒弟一直惦记着自己,但梅庄上下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