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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 (第1/3页)
——伊藤先生请过目,这是新来的犯人名单。 我接过来,但来人并没有离开,他暗示我,二层那个最高级的特别囚室有新人来。 我当然知道那个人,倪则仁,一个转运军需物资的中间商,人实在是贪,雁过拔毛,毫无例外。 只可惜,他这次拔到老虎头上了。 我站在囚室门口往里看,倪则仁头发乱糟糟,他来了有一天了,上头的意思是先软禁着,但我觉着他迟早要出变故。倪则仁扭头突然看见我吓得一缩,隔那么远我都能看见他瞳孔在抖。不得不说,这公子哥儿以前命太好,从来就没出过事。 现在怕,是对的。 我抿着笑跟他招手,手下人替我开了门。他看见我的日本军装又愣,粗喘着气眼神闪烁。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来看看,于堇,那个上海最明艳的明星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反正我荤素不忌,审人审到床上去也是常事。 …… 我盯着他看,不过如此么。 但他缩到黑暗里看我的那一眼,硬充的镇定底下灵魂已软弱得瑟瑟发抖,像看见猫的老鼠。 还挺有意思的。 我与他攀谈了几句,倪则仁小声开口说道:伊藤先生中文真好。 我哈哈大笑:我是中日混血,在北京生活了十六年了。 倪则仁发颤的瞳孔定了定,深呼吸抬眼喊道:爷。 我皱皱眉,不得不重新审视他,好个倪则仁,这讨好人的功夫倒是一针见血。我不由得心里也软,低头嗤笑两声,不知是笑他还是笑我。 我拍拍膝盖道,来。 倪则仁僵着没敢动,我问他,还想出去吗? ——来,坐这儿。跟你聊聊。 他哪有选择呢?等倪则仁站到我面前,被我揉了两把屁股时,他反倒明白该怎么做了。倪则仁是聪明人,他惹的事一时半会不要命,但拖得久了,他就是那个拉出来祭旗的。因此一定要尽快出去。 他被关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竟没有一方出来说情,招惹人招惹得这么全乎的,他算是第一个。 倪则仁现在唯一的机会是我。 ——我至少能替你说说情。 倪则仁手攥着拳,又拿那双最会透露委屈的眼看我:爷,我能做什么? 我张开手,他便很识趣地跪上沙发,坐到我腿上了。 这sao货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做过这等买卖,眼神比方才亮了不知多少,哼哼着往我怀里钻,又装青涩又欲拒还迎,抖着身子也不知真怕假怕,往我下面那包摸一把像被烫了手,羞得满眼委屈。 倪则仁慢吞吞地跪到地上抬头看我,似强迫自己接受般,闭了眼去蹭我裤裆,被我盯得紧了又往那亲了亲。 妈的,我很难不硬。 拉开拉链,那根几乎是弹到他脸上的,倪则仁这时候还不自在,回头看了看门再握着给我含吮。他动作不快,努力不出声响,这时却好像更添情趣,在他脸上映出一种色情来。 最好笑的是,他明明怕,自己还硬,底下支起那包被军靴一踢就软身下去,被撩拨几下见我不阻止,换了手给我伺候,底下磨着我的军靴直摆腰。 等他给我口出来时,他底下一摸也是热乎乎湿答答了。 大中午的,见好就收,我搂着他道,晚上我让人带你去洗干净了,再到我那去。 倪则仁嘴里的精还没咽干净,这一听“嗯”了一声,从舌尖吐出点白给我看,又卷到嘴里咽了。 我扇了他屁股一巴掌笑道:妖精。 晚上倪则仁来时,换了身新衣服,清爽干净。头发也梳过,站在门口敲门。我扫了他两眼表示满意,这才算是有点传闻里的样子。 我让他关门进来,倪则仁蛇一般地,毫无声息悠悠溜到我怀里。他身量小,又奔波逃了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