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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第1/2页)
那是她先前喝过的!众目睽睽之下,此时仿佛说什么都不对了。傅攸宁只能自暴自弃:“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刚迈出小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将梁锦棠也一把拖走:“你也出去透透气。”梁锦棠眉目舒朗地向众人点头致歉,很好说话的由得她将自己拖走。整个厅里无比安静,所有人都有些傻眼。最后,只听张吟喃喃道——“以我浅薄的眼光来看,二位大人之间必有jianian/情,否则这事儿没法解释。”28.第二十八章“陶然庄”后山有一棵号称千年的红桧树,据说树冠处便是全范阳城最高的地方。许是这棵树活得太久,让范阳人对它有了无端的祈愿。树干低处的枝丫上密密绑满了寄着无数美好愿望的红布条。月色如练,红布条在春风里来回轻荡。傅攸宁抱腿蜷缩在枝叶间,讷讷回首:“你怎么上来的?”“你怎么上来的,我就怎么上来的。”梁锦棠姿仪闲适地靠坐在她身侧,夜色衬出他眸中有光华流转。这家伙将他拖出来,就丢了一句“你自个回主院吧我随意走走”,就一路心神不定地到了后山来。闹什么脾气呢?梁大人是随便就能挥之即去的吗?傅攸宁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有气无力地将下巴搁在曲起的膝头,脑中很乱。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去见季兰缃?还是先告诉齐广云?关于他们二人之争,她该怎么做?一个是曾在江湖颠沛中相依为命的师弟;一个是许多年加起来也没见过几面的,并不亲近的师姐。看上去理当是很好抉择的事,可对傅攸宁来说,她迈不过心中那道坎。虽齐广云始终不愿她涉入师门事务过多,但她已隐隐猜到他想做什么。她不确定,齐广云想要做的事,是否正确;她也不确定,季兰缃是否当真就更合适。她不聪明,也不重要。可为何在他们二人相争的最后关头,她却成为了决定胜负的那个变数?这些年她输过,败过,可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怕过。怕自己不够聪明,怕自己不够冷静,怕在不经意间就做出了什么改变师门众人命运的举动。大概从来无人知晓,她讨厌改变。每当有事想不明白时,傅攸宁总愿躲在最高处。她轻功好,寻常她能到的高处,极少有人能与她并坐。况且,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多数光景她总是独自一人的。不过,其实也不能算是独自一人。她时常装作自己有一个永远不离不弃的朋友。无论何时,总是陪在身旁。什么都不必说,就足慰心安。如今这人,竟真真就在身旁了。梁锦棠打量着她迷惘不安的神情,见她沉默不言,便只静静陪着。两人就这样抵肩而坐,许久不发一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傅攸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