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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第1/2页)
话来,只管把眼泪鼻涕胡乱往他衣服上抹。*****阿原是老头子唯一的关门弟子,老头子去后,大家就让阿原主事。说是主事,但寨子里根本无事可主:顾家大哥仍是带着大家打猎种地,原先的小书塾由牛二家的儿子接管。只有原本由老头子管束的我,无人能管。于是阿原除了仍就练剑看书,就时不时管起我来。每次不小心跟他打了照面,他总板着脸问:“今天你去练功了吗?”后来发现我疲懒,他便干脆隔三岔五地亲自押着我练习。这小子不过大我两岁而已,从前总对我冷嘲热讽倒也罢了,如今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当家了。我存心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每每往返山间的轻功练习,我都使出力气来,在林间七绕八拐,想甩开他然后溜回家去。然而,每每当我气喘吁吁地环顾四周觉得已经甩掉他了,这小子便会出现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脸色淡淡:“你这是要去哪儿?还没练完三趟。”我发誓我没看错,这小子那张石头脸上,那嘴角分明带着一丝促狭得意的笑。这么如此几次下来,我只好认服,仍像从前那样乖乖地每日练习。可是我终究不再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地在义父羽翼下混日子了。每次练完功,我就去找顾家嫂子学学做饭和织布,或者在寨子里转转看别家怎么打理鸡窝鸭舍。我想我总得独立地生活。晚上躺在床上,很多从前不想深究的疑问就跑出来: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呢?义父本是魏国官家的子弟,为何改了姓隐居到深山中?义父为何要我勤练轻功又有何用?倒不如让我学学种地织布……有一天练功间隙在树下休息时,我忍不住拿这些问阿原。不像顾家嫂子总拿些没用的话来搪塞我,阿原回答说:“师父确是出自魏国世家王氏不错,但他曾说过,王家子弟众多人才济济,少他一个,家族并没有损失什么。人各有志、经历不同,师父选择隐居深山不过是顺从自己的心意罢了。”“你自小体质虚弱,师父教你练习功夫,一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二是,若万一遇到危险,你能够脱身从容。”他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欲走。我不甘心地追问:“那关于我的亲生父母呢?”他背过身去,只说他也不清楚,义父未曾与他说过。我跳过去,凑到他脸前瞪着他的眼睛:“你骗人。”他脸色略现尴尬,后退一步看向别处,耳根渐渐红起来。少顷,他回过神来,又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师父他老人家养育你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如今他这一去,你却一心只念着弃你的生身父母,他若泉下有知,岂不寒心!”他这一番抢白让我一时无法反驳,我果然觉得自己良心不好,有愧于义父,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他咳了一声,及时岔开话题:“走,带你去个地方,考验一下你的功夫。”我跟着他,来到一面岩壁下面。之前我也曾经过这里,却没有留意过。这里本也无甚可引人注意的,不过是一面靠着山峰的秃秃峭壁,高约数十仞,壁上胡乱长了些藤蔓杂草,除了略高些,与群山中的其他陡峭峰峦岩壁没什么区别。阿原走到岩壁下站定,指指上面,揶揄问我:“以你的功夫,能上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