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爽得提不动刀了吧 (第1/2页)
嘉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昨晚那间雅间的床榻上,被褥盖得整整齐齐的,下体未有不适感,想必是昨天那个少年帮她收拾了,身上尚且有一股浓稠的桂花香气。 在看到少年的裸体之后,她能断言他不是越淩。脸可以易容,身体却是不能换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越淩身上的任何一处细节了,小到任何一处的痣,大到他小时候发疯在身上划下的疤痕。 昨夜她留心眼瞅了瞅那少年的下腹,没有一片状若红梅的胎记。 样貌不一样,胎记不一样,甚至连神态也不一样。然而,透过少年那黝黑的眸子,她仿佛看到了越淩的的身影。 少年眼里诡谲而溺死人的爱意,与越淩如出一辙。 嘉训拨开后颈的头发,昨夜被敲打的地方似乎还隐隐作痛。 此时天刚蒙蒙亮,莳花馆失去了红色灯笼的渲染,竟然显得几分冷清,只隐约可以听到扫撒的声音。 嘉训从床上下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早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墨绿色抹胸勾勒出胸前的轮廓,裙摆在腹部束起,更显得腰间不盈一握。 令她诧异的是,胸前软玉原本夹杂的一缕红丝被注入了一块白色,闻起来倒是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不等嘉训细想,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正是让她好等的梅颂。 来人着一席青衣,身姿挺拔绰约,与莳花馆纸金迷醉的氛围格格不入,倒像是个误入此处的清贵公子。 两人对坐在圆桌前,梅颂沏茶。 嘉训开门见山地问道:“李修武,素来与你交好,你可知他的下落?” 仿佛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梅颂愣了一会儿,回过神,只从嘴里吐出微不可闻的几个字,“他死了。” “两年前,李氏簪缨世家,一辈子忠君爱国,却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李修武……李氏门客,却被冠以主姓,自然也逃脱不了厄运。” “出事之前他早有预感,来找我道别,我劝他逃走,但他说知遇之恩无以回报,不过贱命一条,能与家主同生共死是他之幸。” “可是有谁能慷慨赴死呢?他还是逃了,逃到悬崖边,无路可走,跳崖自尽了。可笑……落个叛徒的名声却还是死了。”说罢,梅颂嘲讽地笑了笑。 嘉训将李氏腰牌拍在楠木桌上,重复问了一遍:“李修武和李岫在哪。” “李修武根本就不是贪生怕死跑掉的,他是受李尚书所托,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小主子李岫跑的。” 被拆穿后,梅颂仍旧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淡淡道:“或许是吧,身为一个局外人,小人所知道的就是这样。但李修武是真的死了,崖低下荒草丛生,还是小人给他收的尸。” …… 说时迟那时快,窗外有黑影闪过,耳边有破空之声,眨眼间,一支箭朝嘉训面门刺来。 梅颂反应迅速,站起身,一把将坐在椅子上的嘉训拉开,箭柄堪堪从她面前掠过,卷起的气流截断了几缕发丝。 千钧一发之际,梅颂没时间想那么多,毕竟当朝公主死在自己房内可不是小事,但现在想起来却很可疑,公主出行怎会没有暗卫在左右? …… 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赫然是身穿黑衣的暗卫,还摆着拉弓的动作,显然射箭的正是他。 看到暗卫肩上的孩子,梅颂再也无法保持面上的冷静。 这个孩子,自己明明藏得很好。 幽幽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李修武,李岫你可认得?” “当年,梅颂替你死去,你就带着这个孩子东躲西藏,最后决定以梅颂的身份活下去,在这莳花馆苟延残喘,是也不是?” ———————————————————— 另一边,城郊破庙。 脸上青青紫紫,发丝凌乱地躺在地上的人正是灵樾。 他呕出一口鲜血,抬起头望着眼前的黑衣劲装的男子,脸上挂起似笑非笑的笑容,讥讽道:“怎么,爽到了吗,我可是做了你以前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啊。” 男子显然是被气到了,一把抓起灵樾的头发提起他的头就往地上砸。 灵樾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血液从额头的伤口流进眼眶,衬得眼睛更加猩红。他作势舔了舔唇,继续挑衅道:“主人的汁水,当真是美味极了,我一滴不落地吞进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