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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第2/2页)
,疯了后才戒了赌,平日里跟哥嫂一起住,不能帮兄嫂做活,还要兄嫂照料,整日在村里晃荡,跟小儿们疯耍,唉……”沈情问道:“兄嫂……李复哥哥呢?”“家中田地被李复输光后,李复哥哥凭借拳脚功夫,到汤面薛家给人看护院子了。”沈情好奇:“汤面薛家?”“开面馆的,面做得还不错,就在西街码头前,沈头名可以去尝尝,尤其是老板娘做的阳春面,好吃极了。”廊外传来狂叫声,惊的陈固失手摔了茶杯,口中骂着晦气,拿起门后扫帚打扫碎瓷片。“人提来了。”两位狱卒提着一个头发蓬乱身形干瘦的人进了提牢厅,那疑犯手脚皆负铁链,拖在地上哗哗响,他口中念念有词,蓦地又是一声尖叫,似哭似笑。待把他放下,狱卒一松手,他便探着手,向陈固抓来,眼神发痴,大声喊着:“扫地!嫂嫂我给你扫地!”陈固便举起扫帚抵着他,高声呵斥着,让他老实点,抹了把汗,对沈情说道:“沈头名,这就是李复。”李复飞快地爬过来,又抱住陈固手上的扫帚,口中叠声道:“给我!给我!”陈固举起扫帚,作击打状,把李复吓得抱起头,蜷缩成一团,滚至墙角瑟瑟发抖:“嫂嫂打我!打我!”沈情走过去,蹲了下来,在陈固的惊叫声中,掰开了李复的手,拿至眼前。李复的手除了脏,竟无半点伤痕,想来应该是从小未吃过苦下地劳作过,连茧子都摸不到。沈情咦了一声,抬头仔细打量着李复。尽管瘦脱形了,眼神也浑浊了,可要洗干净脸,梳了头,这人定是个好相貌。沈情笑道:“爹娘生了副好皮囊,可惜了……”许是听到了爹娘二字,李复抓住了沈情的袖子,如孩童般,巴巴念着:“娘……嫂嫂……”“让我看你头上的伤。”这李复还没洗脸,脸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有的被他用手搓了,成了碎屑,挂在眉毛上,脏兮兮的。乔仵作走来,撩了衣摆,双膝跪在地上,手撑着,努力出声介绍道:“你看他前额……的伤。”“挺深的。”前额那处伤清晰可见中间被角状物体敲出的痕迹,比普通的伤要深一些。“是桃木匣的角……”乔仵作细微的吸气,努力让她听清,“头后枕骨那里,不是这样的伤。”沈情按住李复,转了个头,拨开结着血痂的头发,看到了乔仵作说的那处伤。“这处伤创面平整,一定不是匣子砸出来的。”沈情拇指抵着下巴,陷入沉思。好一会儿,她收回手,说道:“刚刚好像哪里不对,嘶——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她看向扫帚,又看了看安静下来,像受惊的孩子一般偷眼看她的李复。沈情站起来,问陈固:“陈大人,这案子是什么时候报到刑部来的?”“前天事发就报上刑部了。”陈固说,“一般这种证据确凿的案件,定罪也快。这不,我们昨日就把案宗交给你们大理寺复审了。”“我要去看现场。”沈情说。陈固奇道:“沈头名可是觉得哪里不对?”“解释不通。”沈情说,“案发当日又无人目击,不能这么草率定罪。当死者和疑犯都呈现出解释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