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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法,但是罗逾惊诧回头,看见从树梢上垂挂下来的那只蜘蛛,瞬间面色都白了,不自觉地就让开了半步。阿盼笑着伸手,拂去了那只蜘蛛,掏出手绢擦擦手说:“不就是只喜子?都那么大人了,还怕它?万一给你带来喜气呢?”“喜从何来?”他大约被吓到了,眼睛乌沉沉的,笑意也装不出来了。天空中,突然传来他豢养的那只猎鹰的鸣叫,罗逾抬头看了看他的鹰,展开的翅膀方棱出廓,极富力道,他的手也陡然加了力道,用力捧着阿盼的面颊。阿盼喜欢他这样掌控的力道,期待接下来的惩罚的深吻。她的大眼睛眨了眨,长睫毛在阳光下仿佛闪着金光。面前的罗逾英俊得百看不厌,他棱角分明的嘴唇越贴越近。但他从她的脸侧滑了过去,嘴唇最终落在她的耳垂边,呼出的气息冷冷的。“我来回答第一个问题。”他冷冷的气息让阿盼觉得背上的汗毛有点站班。“我来报仇。”音一落,罗逾的手一下掐在阿盼的脖颈上,那只手骨节分明,用力时关节凸起尤甚,纤长的手指用着力,还在微微地颤抖。他凝视着阿盼的脸,她惊恐,睁大着双眼瞪过来;她也生气,碎玉般的牙齿磋磨着,露出要咬人的阵仗;然而她已经没有了力气,手徒劳地抓着他的手指用力掰,脸也由白变红;透不过气来时的样子让罗逾的手指越发颤抖得厉害起来。她没了进的气,身体开始变软,一滴眼泪从眼角挂下来,嘴唇翕动,在说:“我恨你!”罗逾的手指又是一颤——随着突然泛上来的心酸。恍惚间手指松了一点,旋即感到她的指爪给他的手背带来的剧痛,只那一瞬间的失神,身下的人儿用力一顶他的腹下,然后像小猫儿一样从他腋下钻了出去,踉踉跄跄要跑。要坏事!罗逾不及多想,疼痛稍微缓过来一点,就拔剑追了过去。山谷里的路面原是樵夫踩出来的,坑洼不平,阿盼又头脑缺氧发昏,一下子绊在一根外露的藤根上,身体似乎要飞出去了,腰间却给谁一抱。然而回头时,阿盼沮丧地发现并没有奇迹发生,罗逾松开手,短剑正指着她的头颅:“别跑了,不怕摔痛了?”山间的小道十分逼仄,阿盼在刀刃前本能地后退,退到背贴着岩壁,终于退无可退了,她冷笑着问:“罗逾,你都想要我的命了,还怕我摔跤摔痛了?”罗逾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压低声音道:“广陵公主,我们道不同不相谋,今日我罗逾仅此一条路——要对不起你了。”阿盼对着眼前的明刃,抚了抚皱巴巴的衣襟,又掠了掠鬓角,低头道:“所以,你对我尚存一丝情意,希望我死得有尊严?”罗逾又是喉结上下滚动不息,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的剑锋始终指着杨盼——南秦开国皇帝的爱女,钦封广陵公主——追得辛苦,娶得艰难,如今不过是一剑就可以了结的事,没想到也有点难。他的鹰又在天空啸鸣了一声。他借口带公主到苍盂山出猎,若是太久未归,报仇的事不谈,接下来埋伏的士兵也会耽误军机。这山,这河,还有这些恨之入骨的人。他今日必须做一个了断。他的剑,慢慢滑落到她的喉咙,又滑落到她的胸口左侧。“这里,也能一击毙命,而且,不会太疼,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