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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第2/2页)
绘的一副楚宫仕女图,美人鬓发扰扰如绿云,眉间飞黛,脸颊如花树堆雪。桓夙没有回头,他仿佛不知道太后和孟宓只剩下一面之隔。太后回眸,“既是两道旨意,为何用冒用母后的名?”☆、4.师父桓夙微愣,他拗过头,却没说一句话。在楚侯十六岁之年,他的旨意尚且还不能未盖太后后印而独行其道,而孟家也极有可能虽令不从。他不清楚太后以拟了诏书,自己便先猴急地去冒着太后名讳召孟宓入楚宫,反而太后一早便对他知根知底了。除了对母亲的忌惮和敬慕之外,楚小侯爷微微红了脸,露出一两分少年人的无措。他这神情很罕见,太后蹙了蹙柳眉,食指滑过屏风仕女图的牡丹簪花,眼神有淡淡的亮色,桓夙见状,趁热打铁,作揖状道:“母后喜欢,儿臣让西市公冶一家替母后赶制一副簪花。”他的心事在太后这里通透得如一面照妖镜似的,她也不与桓夙计较,丹凤眼挑起,雍容地抽开手指,“怎么不叫宓儿出来,我可多年未见她了,不知道是怎生乖巧。”乖巧,桓夙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讽刺这二字与实物压根沾不上边,那实在是个坐吃山空还概不退货的笨妞。“她在沐浴。”桓夙小侯爷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宝装屏风后被压得小馒头胀痛无比的孟宓,险些呛出了一个喷嚏,可惜手不能动,幸得太后好像真听信了桓夙的鬼话,也没怎么怀疑,语调听得出一丝失望,“那母后回宫等着,让宓儿来霞倚宫一叙罢。”转眼又扔了这么个大包袱在头上。孟宓险些瘫倒,脚步声渐远,她艰难地从屏风后头钻出来,双手克制不住地揉胸口又胀又痒的小白兔,桓夙无意瞧了一眼,瞬间目光一直,脸色涨得通红,暗想起太傅教的“非礼勿视\",默念着迅捷地拂袖转身,那背影甚是狼狈仓皇。“夙儿……“她在身后,语气透着些颤抖和不确定。桓夙僵住了。她敢这么唤他?楚侯的名讳,纵然其余十国的国君来了也万不敢如此狎昵相称,桓夙低眸,那五根手指僵硬得,好像动弹不得了。他很想把稀泥糊在她的那张圆润如嫣果的脸上。他很想欺负她。他很想把过去的一切都讨回来。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那颗心好像被雷电了一下,深处的绒毛将他的那丝不安逐出来,变成无家可归流落在外的惊悚。“夙儿,我要去霞倚宫,你会陪我么?”该死,声音竟然这么软糯。他半僵化状态的手开始颤抖,楚侯闭了闭眼,切齿拊心道:“去。”孟宓好像什么都不担心了。她用了一日的时光,认清了一件事,那便是,这天底下该没有比桓夙小侯爷更可怕的人物了,他就是一个瘟神,一个恶煞,有他陪,她就狐假虎威地多了一层软甲。“夙儿。”她走过来,摸了摸他颤抖地垂着的手。桓夙悚然,猛地抽开,狠狠地退了一步,这一步令年轻的楚侯撞上一支灯台,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