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1/2页)
兰秋警惕的看着他,没动。她还没忘,那天在树林里,他也是这样叫她过去……然后给了她一脚,“我就在这里就好……” 无论是谁被当成洪水猛兽一样戒备心里都会不畅快,鄢冶烦躁的拧着眉,“叫你过来就过来,你他妈那个什么眼神?我会吃了你不成?” 作势就要起身。 兰秋害怕他会跳起来打她,只得磨磨蹭蹭的过去坐在一个衣角上,屁股像坐在针尖上一样难受。 鄢冶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拿过放手边的书包稀里哗啦一阵翻找,将一板白色药丸扔兰秋身上,“吃。” 兰秋接过,仔细看了说明,写的消炎药,才拿了一粒,接过鄢冶递过来的水吃了下去。 鄢冶又将一瓶药酒打开,在手里搓了搓,然后命令道,“你坐过来点。” 看得出来他是想给她上药,但兰秋可不敢平白无故的受他的好处。她从来都知道这个人一直拿蔑视和鄙夷的眼神看她,突然这样屈尊降贵的替她擦药,她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只觉得惊惶,害怕后面他又要她去做更可怕的事情。 她摆摆手,“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鄢冶觉得自己与其这样和她浪费口舌还不如自接上手,于是不由分说的直接往她脸上摁。 兰秋只觉得脸上一痛,猝不及防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又隐忍着嘶嘶的呼着气。 那一声把鄢冶耳膜都震痛了,他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忍着点,这个是要用力揉才会好得快。” 兰秋并不觉得这种伤需要多注意,就算放任不管几天也就好了,不去碰它反而比现在轻松,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这个小少爷另一种折磨人的方式,一直忍着不吭声。 手掌传来细腻的触感,鄢冶揉着揉着,眼睛慢慢的开始上下乱瞟,从她淡淡的眉眼到粉粉的嘴唇一直转到锁骨以及即便穿着并不合身的宽大衣服也掩盖不住挺翘的山峦,鄢冶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在往下,他记得是一双笔直修长白得发亮的腿,如今却被肥大的裤子给遮得严严实实。 鄢冶有些扫兴的收回手,“你怎么不穿校服。”他记得学校有统一的校服,男的是白衬衣加黑色齐膝短裤,女的是白衬衣加黑色齐膝短裙。 “你不也没穿吗?”学校统一的校服是需要交钱的,她哪里来这些钱,好在学校对这个管得也不严,也不是强制性的。 鄢冶被反问得一嗫,有点小心思没得逞的恼怒,“你他妈能和我比吗?” 兰秋被说得面色一窘。 “喂,你把鞋拖了,裤子撩起来。” “干,什么?” “你的脚不是也受伤了吗?” “呃……”“这个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