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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君心我心 (第2/8页)
把话本往衣服下藏,师尊袖子长面子短,总不至于青天白日大喇喇伸手往她两腿中间探。 “瞧你这幅样子,为何不御剑?” 身为仙山弟子,连逃课爬山都要手脚并用,在修仙各派里惊世骇俗到成了一桩天玄家丑的程度,袖子鞋子袜子统统沾惹春泥,小姑娘光着脚丫缩在眼前,像只灰头土脸的猫。 “我…我灵力不够嘛…” 猝不及防被揭短,对方还是自己无所不能的师尊,迟霄毓吞吞吐吐,心中少有的为自己不学无术而羞愧。 然,这也是实话。她根基不稳经脉有异,提气比旁人迟缓许多,灵力流转不易,兼之最近发胖,御剑轻身更为吃力——腿脚蹦哒还快些。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人间卷八股卷成了大大卷,学理工的对不上明经科的口,无处可逃上了山,为了那点机缘,人人都要修仙,结果最后就连修仙也要内卷,大师姐天然少根神经,在卷王层出的仙山里悠然独行,身后巍巍天门,同侪白衣胜雪,师尊御剑而行,剑下吹来万年恒古不变的风。 “那明日的考核怎么办呢?”师尊摸够了手下软软的脸蛋子,开口问她。 若过不了,那便逐出山门,从此弃仙从文,考科举吃皇粮去呗。世间万法不过是尽人事,只待天命,鲤鱼跃龙门,修仙亦如是。 “我已尽了人事啦。” 她两手一摊,像株摆烂的植物,晃晃大叶子,天真而无甚心机。 师尊像是料到了她的随便,轻描淡写地接上话头,声音飘飘然,带着天成的蛊惑。 “小鱼,你不会输给谁的。” 迟霄毓眼皮重重一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为师做你这场天命,如何?” 师尊端着温和架子,实则有点子焉儿坏在身上,仿佛灵魂和身体分成两部分,一半自顾自做仙人,一半在各路长老前做贱人。陈师伯睡完了这个贱人,又不住慌声骂他是成了精的狗rou,适逢迟霄毓逃课从林中过,不御剑而御扫帚,恰好听见师尊含着他那柄君子剑笑了一声,轻飘飘的喉音,拂过来,听得她又酥又麻,亦嘬得他又酥又麻,一年之后的现在她听见师尊再次对她微启口齿,咽喉深处发出一模一样的笑音,心里条件反射地酸涩酥麻,整个人骑在扫帚杆上摇摇欲坠,仿佛哪里的rou被谁轻轻含住了,往下竟没好事。 “别急着拒绝,你要还的。” 他说话时好香,拂过来的气息甜得不正常,衣裳里皂角的气味淡了,脂粉甜腻的味道取而代之渗透了每一根绣线。迟霄毓心里不住地发毛,觉得此刻的师尊实在很难形容,简直像是、像是烂了一样——熟透了的柿子砸在石子地上,发酵的酒香,腐败的果香,甜蜜的汁水四溢。 好脏,又好动人。 “上过李师叔的课,那么会双修吗?” 师尊面不改色,说出那个挂科三年的恐怖字眼时神态竟有着十足纯净的味道,眼神愈皎洁而话语愈可怕。迟霄毓逃课太多,只记得李师叔好像是个脸很白个儿很矮的男人,在岗位优化被逼修仙前是御膳房的白案厨子,拿手菜是一道拔丝苹果。他讲起教案磕巴,但手上功夫很熟,做的yin药甜如蜜糖,黏糊糊的拉丝,吃了它的人眼神也拉丝。师尊拿出市井拼酒的气势吞毒,把护身的仙术全收起来,药到杯干,半点不养鱼,坦然而带有献祭的意思。糖浆滚进肚腹却比万蛊噬身要痛,迟霄毓嗅出他唇齿里拔丝苹果的芳香,不由得暗自庆幸,可幸的是师尊早早对痛有瘾,弯下腰去尝李师叔嘴里的花招,不过是用她做借口去尝新的一种折磨。 “小鱼…” 狗血药力就如同世上所有狗血话本里描述的那样,在这不尴不尬既没有互诉衷肠也没有爱恨交加的场合猛然爆起,还是有针对性的那种。师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哑了,手上热热的,按住的皮肤渗出微微薄汗,他垂睫凝睇,清润眉眼,一点点染上红尘颜色,看得人心口暖暖的。温暖目光落在身上,竟觉出刺疼,小小的火燎着心尖上小小的rou,看他将烧尽自己,已成无可挽回之势。 “师尊?你怎么了师尊?!” 他喘得很乱,也出了汗,领缘上绣着湿答答的梅花,鹅黄嫩蕊含着一缕薄雪,被她一碰,几乎要化了。 “小鱼,这次真的要保护好为师。” 眼见师尊散功助她修行,迟霄毓不禁看呆了,一条菜狗何德何能,竟配得上掌门如此舍身。 “师…师尊…!”知道你疼我,但我们的关系,大可不必以身相许吧! 迟霄毓期期艾艾说不出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