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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原是春闺梦里人 (第1/2页)
词曰: 梅雪红妆香还殢,燕回东风催枝碧。笑剪春盘信手递。凭郎意,花钿从委地。 凉簟怀枕娇无力,惊寒起把朱窗闭。对拥小炉烹橘气。和郎系,相思结儿密。 上回说到黎太太暗设将李代桃之计,诱引二郎与人交合,怎知后来以身入局,偷鸡不着,反折了一把米,弄得母子失伦,更有聂祯父子聚麀在前,闹得纲常不存,可叹色字上头,不啻烧魂煎骨,古往今来,也不知在这一字上断送多少食色男女。就有那一种人,争起世情来头头是道,他岂不知色为刮骨的钢刀么,真落在身上时,又抛诸脑后,不待钢刀刮他,反去自舐锋刃,真个好笑。更有甚者只图一时欢愉,不惜枉顾人伦,抛却道义,乐与牲畜同流,畅游狗彘队伍,如今来看,此等人亦非少有,久而竟也不足为怪了。杜紫微言:“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究其色字因果,亦复如是,兰香鲍臭人恒辨之,取舍之道,求仁得仁耳! 话休絮烦。只说自此后,黎太太再也无颜搅手痴儿房中事,除非初一十五,年节家祭,不合在一处吃饭,奈何二郎愈发痴黏林姑,不与他父亲说,只去黎太太处厮磨讨要,黎太太无法,只好上覆聂祯,且说这聂祯因神不知鬼不觉受用了两服散精丸,愈觉胯间那话儿不顶用,偏林小姐正在青春年纪,床笫做惯风流,本来夜夜长欢,如今纵是良夜金宵,红颜每抱枯骨,红烛帐暖,蜜窠空对绵蚕,聂老爷何其羞窘,好生难堪!闻听黎太太此请,几如救民于水火,欣然应允,将林小姐指与了二郎伺候,从此二人朝夕坐卧,形影不离,阖家相安无事。 却说二郎自从用了卢太医金针汤药,渐渐的神气一日好过一日,林小姐又细心看顾,时常教他些说话行事的道理,转眼冬去春来,俨然能够穿戴齐楚,好模好样的往上房请爹娘安去了,聂祯察其神色举止,大有化浊为清之势,那一种欣慰之情,更不待言表,请了几家医官来看,都说将要大好了,果然一过春分,他就更加好来,不单呆气尽去,竟向老爷索了笔墨,一字一句,当真读起书来。 原来这聂二郎天生聪明灵巧,坠马一事之前早已念了两年蒙学,论根性,原是读书种子,盖因外伤之故致残痴傻,以至无端误了恁许年,如今头脑日益清灵,旧时学的笔墨字句也都渐次记起,忽一夜梦感月华皎皎,心念悸动,警而起坐,就在帐里长长短短,吟起太白诗来,林小姐亦教惊醒,见此情状惊诧不已,待讽诵毕,又提了些旁的诗词杂文,句句皆对的上来,终于放心,又替他欢喜,帐中二人执手相看,一时无言,唯将笑对,良久二郎叹道:“林姑,往日种种恍如梦幻泡影,此时脱出雾障,我心里竟比好的时候还清楚些。”林小姐笑道:“当真么?想是你全好了!待明儿寻些书本你看,若真可识文断字,何不再往中学些明白道理?必是好上加好了!”二郎听了满口称是,喜的四处抚掌乱摸,又搂过林姑亲嘴衔舌。时逾四鼓,晓鸡唱半,林小姐困胧双目,掩手哈欠,不耐周旋,忽想起一事,乃问道:“虽然好了,你还记得从前的事么?”二郎想了想道:“也是记得的,就如常人忆梦,梦中见为,荒诞陆离,皆是虚幻,林姑只当一梦罢了,不必芥怀,眼下你我聚帐同温,重盟伉俪,方为真实世界。”二郎往日头脑糊涂,林小姐只当稚儿待他,此时听他正经绉文起来,心里竟生出些扭捏,垂首道:“老爷虽是做官的人,你往后若念书莫学他那路的学问…”二郎笑而不语,拉过小姐抱坐怀中,向那春山蹙尖一路吮至樱桃微绽,伏首腮鬓,厮磨道:“你放心。”林小姐心窝骤缩,一时面庞儿guntang,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