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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他们想拥立东林王吧?想到自己那位荣宠日深的表兄及京城内一些风言风语,再加上洛琹瀚似乎也和东林王关系匪浅,她不禁为之胆战。“……烦请代为转交与文将军。”朱炎诚恳地朝她施了一礼,“家父为人忠纯良善,绝非小娘想的那般。”“在下……信任小娘为人。”文容媛将黄皮书信捏在手上,只觉得小小一封信就有千斤重,朱炎这形同道德绑架的话实是让她倍感压力。文容媛也相信尚书令不可能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在信上,怎么会有人随意将把柄扔在她一小小女子身上?既然如此,尚书令寄这信的目的为何,是隐晦暗示、寻求自保,还是纯粹想与她家书信往来?全洛城都知道她父亲病着,他又是希望她把信交给哪位文家的叔伯兄弟?她回头看了看言暮晓,那少女接到信只‘哦’了一声,便毫不在乎地塞到广袖里。“告辞。”接了这么块烫手山芋回来,文容媛有些隐隐地气恼——早知自己就不要存着侥幸的心理,贪他们一餐免费的饭食。人说筵无好筵,果真如此。“稍待,小娘不听听在下的请托么?”“……还有事啊?!”“小娘息怒。家兄所托并非难事,还望小娘转达。”洛琹瀚见文容媛已明显透露不耐烦的神色,禁不住笑出声来,“府上可安好否?”文容媛面上表情一僵,淡淡应道:“小女子现下就能回答了,家中一切都好,不劳侯府挂心。”“并非要小娘告知文将军。长兄的意思是……”洛琹瀚迟疑了半晌,最终只用口型对她极轻地道,“代为问候贵府中的长公子、棠梨姑娘,以及……秦夫人。”****虽然当时情绪有些不佳,文容媛还是在回府后很快地理清了头绪,基本该怎么做心中都有个底。舒服地沐浴后,文容媛唤来棠梨抬了个火盆取暖,眯起眼任由棠梨用布巾将她一头湿漉漉的发丝擦干。“家中有什么事么?”“有的。”棠梨道,“过几日夫人生辰,按往例陛下会驾临府上好生庆贺一番,只考虑到老爷尚病着,就……”她抬眼问道:“不来了么?”“说了一切从简,但陛下定是会亲自过来一趟的。”“这样啊。”文容媛懒懒地伸展了身子,套上方才沐浴前褪下的外衫,“火盆推过来点儿。”棠梨疑惑地照做了:“小娘当心烫着。”文容媛盯着里头徐徐燃着的火焰敛眸沉思许久,左手伸进袖口里按着不放,似是在盘算些什么。然后,她将那封黄皮书信取出,从容地付之一炬。棠梨望着因吞噬了信纸而噼啪响着的火炉,有些惊诧地问道:“小、小娘刚刚烧了什么?”“没什么,一个纨绔的情信,我回绝过他了。”文容媛扶着她的手臂起身,“再替我描个眉吧。”“小娘还要去哪儿?”“佛堂,找母亲。”第11章其之十一夜话如文容媛所料,即便入了夜,秦琛依旧待在佛堂内,对着那盏青灯彼座古佛喃喃念诵。规律的木鱼声乍似能稳定躁动的心绪,她却只觉得愈听愈不踏实,甚至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自从文容妗之母死后,秦琛总刻意避着文宣楚兄妹的探视,成日躲在这佛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