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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第1/2页)
去。管她是细作也好,是良民也好,此刻他只知道,他能从她的奉承得到满足与欢愉。她接着往下说:“但是,公子,我并非爱慕你。”犹如一盆凉水泼下来。萧衢迟迟未能反应过来,许久,他敛起眸子,冷淡再次沾上眉梢,他看了她一会,而后放开她,躺下往薄薄的丝被里钻。她好奇推他:“公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萧衢气闷闷地说:“没有。”她也就不再言语。屋里忽地安静下来,萧衢在被里闷出一身汗,以为她早走了,翻过身,发现她还在屋里。她坐在靠墙边的小几榻上,低头绣花,一针针压着线,也不知在绣什么,大概是丝帕之类的小件。他已经彻底从她刚才的直白中回过神,枕着半边手臂望她。他以前想过,日后自己要是成了婚,与妻子琴瑟和鸣该是怎样一副情形,他没有心爱的女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伏在他身边的人该是怎么一个人。她余光瞥见他朝这边望,并未抬头,而是继续手里的刺绣。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投出期冀的目光,只要静静坐着接受他的欣赏即可。不要回应,不要相问。恰到好处的沉默,也是种动人的魅力。他盯着她看了太久,枕得手都麻了,又酸又痛,用不上劲。只好重新躺平,喊她:“你饿不饿?”她放下手里的牡丹刺绣:“公子饿了吗?我去和厨房说一声。”他咬文嚼字:“我是问你。”她唔地一声,答道:“有点饿。”待传了膳食来,他将周围人都屏退,只留她一人,嚣张跋扈地让她伺候。她脾气好得很,一口口将膳食喂到他嘴边,他吃得舒心,故意问她:“你可有这样伺候过别人?”她摇头,舀一口热汤,轻轻吹开,递到他唇边,“没有,落难之前,都是别人伺候我。”他听她主动提及往事,心里痒痒的,想要问下去,却又觉得没必要。最终挤出一句:“你看着像是娇养的姑娘。”她点点头,实话实说:“对,我娇生惯养,吃不了什么苦。”他趁势说:“你若出了府,再要寻个好去处,只怕难上加难。”她嫣然一笑,“公子是在挽留我吗?”萧衢咳了咳:“我为何挽留你,只不过是看你可怜罢了。”她点破他:“可你刚才还以为我爱慕你。”萧衢一愣,继而从她手里接过碗勺,自顾自地埋头吃起来,慢条斯理,语气淡然:“以后不会了。”她重重地松口气,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好事,笑容干净澄澈,神情认真地同他道:“公子,你一定会找到真正爱慕你的女子。”萧衢:“不用找,出门随便点一个,皆是爱慕者。”她捂嘴笑出声,他斜斜瞥过去,迅速瞄一眼。她笑得可真好看,像朵绽放幽谷的白兰。他心里攥着的最后一个念头随之放下。算了,难得糊涂,何必较真,这样也挺好。其后几天,她照常往他屋里来,他病好了,她的丝帕也差不多绣好了。堆了无数事,再不能尽情地躺在榻上享受她的伺候照顾。她也没提起回庵堂的事,老夫人总留她,她也就不走了。最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