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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第2/2页)
的吐字。方榆凝神谛听着,仅仅能在一连串咿咿呀呀的音节中模糊辨析出“血”的发音。她的眉头蹙起来,凑近了些问她:“什么血?芋头,你说慢一点,不要慌,告诉我。”小芋头咬着嘴唇,抓着她的手去掀开自己的衣服下摆,“血……没、没有……止住……”方榆被她握住的手掌之下,是扩散的鲜红。彼时她对小芋头说,“别害怕,这里的血是会止住的。”小芋头的初次生理期已经持续了一周有余,可到现在血量竟未减少半分。她翕张嘴巴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话没有说完,痛苦已经让她的整张脸皱成一团。她疼。好疼好疼。方榆身体猛颤,指尖已然被鲜血浸染。***从加护病房里逃出来找方榆的小芋头又被送进了加护病房,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从监控严密的病房内溜出来的,院方对外宣称原因是机器故障,即便这样,负责监护她的医护人员仍是被予以轻重不等的处罚。小芋头突然的大出血症状被归结于基因缺陷,具体的名词方榆听不明白,只在医生诉说的字里行间听出了不妙的意味。由陆之屿陪着,她隔着病房的加厚玻璃窗向内望,小芋头戴着呼吸面罩,面色惨白地躺在偌大的病床中央。在止痛片的作用下她睡着了,可她在睡梦中仍不得好过,手指揪紧了洁白的床单,隐隐颤抖。森浩闻讯赶来,身上的裙装未来得及脱。他额头上顶着硕大的汗珠,双手撑在玻璃上大口呼吸。凌乱的中长发被汗液粘附在额头,他大张着嘴,仿佛能让人看见从他嘴里漫溢而出的厉声嘶吼,到头来却是寂静得毫无声音,只能感受到他浓烈得几乎具象化的痛苦与惊惶。“阿森,”陆之屿扶住他的肩膀,“如果还想继续看着小芋头的话,你要稳定好自己的状态。”森浩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颤抖的十指攒握入掌心,指甲掐进rou里。小芋头在晚间醒来一次,从她断断续续的表述来看,下面的血是不流了,身上不知哪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她一睁眼便要去看窗外,与森浩眼神相接。基于一种无法言说的玄妙羁绊,他们不需用语言交流便能相互理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除了母亲之外最懂森浩的人。回想起来,他们之间只有温白开这般平淡无趣的日常。待在一起的很多情况下他们都是毫无交流地做自己的事情,小芋头专心涂鸦,森浩暗自出神。可这样的状态也很好。她闯入他房间碰瓷似的赖上他不肯离开;她像八爪鱼一样扒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撒娇;她化身雪人骑士救出被黑衣人围堵的森森公主,带他飞奔;她在他房中翻出一张多年前拍摄的照片。那天场面很乱,不仅陆之屿方榆在场,陛下也凑热闹地过来,并且抢走了他手中的照片。他羞耻难当,激动地抢过照片,免不得将照片撕成两半。照片上是他穿着裙子的模样。他将照片握在手心里捏碎,丢进抽水马桶。而胶纸剐蹭他手心的触感不曾消失,疼痛中有什么记忆随之苏醒。那是他花了许多年才逼迫自己淡忘的一种感觉——被不足以说出一句完整话语的小姑娘眨着眼,天真地道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