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H） (第2/3页)

她的话击中了某种让他感到羞涩又隐秘的真相。他低下头，轻声说道：“……听起来好像我挺失败的。”

    “不，”夏璃打断了他，声音里透着一种少见的温柔，“恰恰是因为你这种纯粹，让人觉得……珍贵。你没经历过感情，也没让情欲占据你。”

    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渐渐黯淡了下来。她知道，有些人天生凉薄，未曾经历感情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根本没有感情的种子可供萌发。她不知道沈雨川是否属于这样的人，也不敢贸然用“爱情”的名义去打扰他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清楚，她自己根本无法承受“感情”这个字眼带来的重量。

    无论是她本身的背景，还是她现在面对的处境，都在提醒着她面对感情的被动与无力。而她与沈雨川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爱情所需的含蓄与酝酿。两人的相处太直白，直白到只谈钱，再谈性，唯独绕开了感情。这是她一手设计的，却也让她在与沈雨川的这段关系中丧失了重心。

    她叹了口气，抬起头时，复杂的情绪早已被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贯的不正经模样。她嘴角一挑，嘻嘻哈哈地说道：“哎，你知道为什么青蛙可以跳的比树高吗？”

    沈雨川微微一愣，顺着她的思路问：“为什么？”

    “因为树不会跳啊。”夏璃拍了拍他肩膀，笑得像只得意的猫，“怎么样，够没品吧？”

    沈雨川被她突然的转变逗得无奈一笑，摇了摇头：“你啊，总是这样。”

    “这样什么？”夏璃歪了歪脑袋，表情满是调侃，“这样让人无法抗拒的可爱？”

    “是这样没个正经。”沈雨川忍不住反击了一句，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没正经才好啊，人生短短几十年，正经给谁看？”夏璃边说边拉住他的手，力道带着几分霸道，“走啦，回民宿，不许再跟我顶嘴！”

    两人并肩走在洱海边的小路上，夜风轻拂，星光洒满湖面。夏璃嘻嘻哈哈的继续讲着各种没品的笑话，声音轻快又带着一丝狡黠。

    沈雨川默默跟在她身侧，一开始还对她的没品笑话附和几句，说着说着却陷入了沉默之中。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讲的段子不好笑吗？”夏璃终于意识到好半天没听到身边的人说话了，勉强克制住自己的忐忑，开口发问道。

    沈雨川低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夏璃，我到底是什么？是个你花钱买来的禁脔，还是一个你想保护但又害怕靠近的人？”

    夏璃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沈雨川的问题太直接，太尖锐，像一把刀戳进了她最隐秘的角落。她有一瞬间的语塞，心里那点想要回避的念头像被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

    但身为演员，她的心理素质何其强大。卡壳只是一瞬间，她立刻调整了表情，嘴角扬起了招牌式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语气轻快得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是世界上屁股最可爱的男生，”她晃了晃手里装灌肠药剂的塑料袋，眼神带着恶作剧的意味，“你的美臀堪称世界第九大遗产，应该上博物馆的那种。要不，等我们回去，我给你拍个认证照发微博？标题就叫‘世界第九大奇迹’。”

    沈雨川微微皱眉，他知道她在岔开话题，但面对她那毫无破绽的表情，实在难以戳穿。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低声道：“夏璃，我是认真的。”

    夏璃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但还是没有直面他的问题。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语气轻松：“认真就输了，雨川。别想太多，先回去吧。你今天都吓到我了，霸气得让我差点认不出你了，得让你的小美臀好好休息，缓一缓才行。”

    她说着，率先迈开了步子，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他的问题。沈雨川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有再追问，只是跟上了她的步伐，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的背影。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有能力了，不需要你的包养，也不需要你的施舍。你会愿意试试看，放下这些防备，和我真正平等地在一起吗？”这句深藏在心底的话，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