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寂（10）自由【微H】 (第2/3页)

淡的笑。

    落在他眼里，弹琴时的少女，浑身都散发着明月般银亮的柔光。

    克里斯蒂安走到琴边，在少女身后跨坐在琴凳上，长臂一勾，拥她入怀，两条腿长得无处安放，只好把她抱到怀里，略将琴凳往后挪了挪，小山般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少女，垂首细细观察她的神色。

    略带胡茬的唇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宝宝想我了？”

    作为一个没怎么学过音乐的人，克里斯蒂安总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她必须得承认，这经常让她感到非常惊讶，有时甚至觉得他没去学音乐非常可惜，简直是浪费了老天赐予的才华。

    不过这次他只说对了一半。她想的不是他。

    少女缓缓侧过半身，抬起手，头一次环住了克里斯蒂安的腰。

    克里斯蒂安呼吸瞬间一乱，几乎完全不敢挪动。片刻后，手臂才小心翼翼地加了半份力，轻轻紧紧地拥着少女，埋首在她颈间柔美的线条里。

    那力道让她一阵恍惚，忽然想起了去年夏天阿列克谢的怀抱，但男人军装上的枪托硌在她腰间，瞬间将她拉了回来。她躲开那块冷硬的寒铁，主动把头往他的颈窝里又靠紧了几分。

    男人一愣，然后温柔而有力地掐起她的脸。暗室里，蓝灰色的眼底漆沉幽深，墨色一片，好似藏了万丈深渊，像要把她生吞一样，眼尾却在月光下晕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绯红，长睫微颤，眼中的情愫几近滑落而出。

    她垂下眼掩住目光，脸上泛起红晕，用手语比划。

    “四个月就安全了。”

    他没等她说第二次。一只大掌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另一手把她后颈往下压，边走边吻，然后小心翼翼把她平放在了窗下的沙发上。

    是夜月色疏朗，清辉如练。明亮银白的月光从窗口洒在女孩儿身上，折射出的柔光晕散在幽蓝的夜色里，白亮耀眼。克里斯蒂安痴痴看了片刻，缓缓欺身而上，附身凑近少女秀美的小脸儿，来回亲吻舔舐。

    “宝宝，我……我爱你。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你是我的，知不知道？我爱你……我爱你……”

    语调温柔缠绵，落嗓越来越轻，到最后几近无声。

    她合上眼，一串串泪珠从眼角洒落。

    浪花层层卷起，夜幕繁星低垂，波涛裹挟着扁舟，几次让她险些沉沦，险些迷失方向。于是，她目不转睛地盯住闪耀在天边的星子。它们璀璨如钻，却远没有她心中的那双蓝灰色水眸温柔明亮。

    事后，克里斯蒂安起身为她倒水。她拉住他，用手语比划，说不想喝冰柜里的冷水，让他去帮她拿杯温的。

    少女欢爱后浑身绯红，水灵杏眸漫开一层滟滟雾气，动作间不自觉地带了撒娇的媚态。男人瞬间觉得心脏都被她缠绕得密不透风，留恋地在少女额头上印了个吻，柔声嘱咐她等他回来，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音乐室。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克里斯蒂安一离开，女孩儿立刻起身走向了钢琴。那是整个屋子里高度最合适，且棱角最硬的物体。

    她答应过阿列克谢，她会好好活下去，并且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但现在，这两个诺言起了冲突。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强暴的产物，是杀害她爱人的凶手的骨血。这个孩子——她如果把她生下来——每次见到那张小脸儿，她都会想起那一个个寒冷得可怕的冬夜，以及她在那些冬夜里所受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