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樊笼 (第2/2页)

中的眼泪晶莹，像是水晶的微光。难以达到高潮，他弄了很久，最终那片白光终于降临时，他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张开，崩溃地呜咽。空洞的欢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来疲倦，他的思维依然在运转，他依然惶惶。

    绿慌乱地收拾好一切，披着睡袍悄悄钻进母亲的房间。希瓦衰老的这些年蓄起长发，在庄园内不再警觉，绿坐在床下，亲吻她散落的发丝。他抑制不住地流泪，仿佛这辈子的眼泪都要在这些天流尽了。

    第二天希瓦叫醒了他。

    母亲怔怔地摸着他满脸的泪痕，把他拥进怀里。他又要哭了。

    “龙的生命很长，宝贝，希望我的死亡能让你更坦然地面对未来。”

    绿的手颓然垂下，他小声问：“你希望我长久地活着，对么？多久才算长？”

    母亲说：“不能这样衡量。我希望你正视死，珍视生。”

    绿深吸了一口气，只说：“我会活得很久的。”

    照常的家庭聚餐，闹哄哄地拌嘴，谈笑。白说老师嫌她笨，白龙就不应该当法师，劝她转职当战士。

    母亲搓了搓小姑娘的脸，“小白想学就学，没有什么应当。”

    绿目不转睛地看着希瓦，黄金瞳一眨不眨。

    红拍了下绿的肩膀，吊儿郎当地倚在椅背上，“太明显了，收着点。”

    “她不会明白的。”绿长叹一口气，"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红上下打量绿一番，真诚提议：“要不要出去走走，你看上去才像要死的那个。”

    霁雨初晴，花园湿漉漉的，植物生机勃勃。

    “咱家都要成你龙巢了。”红碰了下玫瑰的新叶，嫩绿的叶片缓缓回避，“天，已经是了。真怕它沁出毒汁。”

    “我想过延长她的寿命。那么多生物执着于长生，她却选择死亡。她已经是神选，长生对她并不困难。我有时候想，是不是她知道了。然后这样惩罚我。”

    “……你记不记得那个只剩一个头的双头巨人，母亲对那种智力低下的东西都如此仁慈。你是他的长子，你当初要是听我的，亲她一口，还至于现在这样半死不活？她爱你，什么都会包容，哪怕是你想……cao她。”红在绿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依然顶着压力把话说完，“别这样看着我，你难道不想？我们都是龙，哪怕品种不同。你正值青年！”

    “她信仰洛山达，我信仰她。我不能做那样的事。”

    红呆了呆，一把扯下叶子，捏碎，“母亲的驯化很成功，哪里有我们这样纯良的邪恶龙。”

    “我不能违背她。她今天让我活的久一点，我不会死的，至少不是现在。我会活得够久，然后带着满腔怨气死去。”

    红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