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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爷爷 (第2/4页)
但这个姿势太过屈辱,他咬牙想重新站起,抬头的一瞬,感受到温漾凌厉的目光,他竟无端生出一种错觉,仿佛眼前这个人是不容侵犯的圣女,专门从天而降来制裁他这恶徒。 他原以为对付她这种货色是件易如反掌的小事,故而想像猫捉老鼠那般当个乐子玩,却不曾想老鼠急了会咬人,反而是自己沦入到这么个荒唐难堪的处境。 难道他金贵的一条命真要落在这样一个低贱的女人手里? 毕竟是生平第一次动了杀人的念头,温漾多少有点心慌无措,她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趁手的作案工具,便试图一鼓作气掐死沈初棠。 直到弯下脊背,伸出手的那一刻,沈初棠似乎料到了她的意图,先发制人握住她细软的手腕,凭着心中极强的不甘同她撕扯在一起,然后齐齐滚下了床。 沈初棠头顶着个血窟窿,但四肢任有余力,他宽阔的身躯将温漾整个人完全笼罩,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一只手紧紧钳住她的下巴,戾声嘶吼道:“你他妈有种真弄死我啊?” 温漾倒也不慌,她此刻的力气是沈初棠的双倍,晾他再折腾,也只能犹如一头被斩断了利爪的困兽。 乖乖束手就擒吧。 她在沈初棠肿胀的脸上又留下一记响亮的耳光,摆脱了他的控制。 沈初棠被扇到一边半晕不晕,败的一塌涂地。 温漾缓了一会,拖着那把沈初棠坐过的木椅,朝他一步一步走去,伴随着尖利刺耳的摩擦声戛然而止,她淡漠道:“行,如你所愿。” 另一间房内,裴白珠规规矩矩躺在床上,从白天等到黑夜都没能等来沈初棠。 他心中不免开始胡思乱想,想的不由全是温漾那个疯女人,回味起今天那疯女人面对沈初棠惊慌害怕的神色,估摸她也难逃沈初棠的魔爪。 裴白珠抬起胳膊仔细打量着手腕上的那只高奢表,心情由愤恨转换成了得意。 他就知道,沈初棠还是在乎他的,睡了他那么多次,怎么可能忽然对女人感兴趣,他当真是脑子气糊涂了。 但他又矛盾地抱着几分侥幸,希望沈初棠今晚不会来。 说到底要同这些金贵的少爷公子们上床,他就必须得像只没有底线的牲畜一样摇尾乞怜,无论他们对他作出怎样羞辱玩弄甚至近乎虐待的行为,他都得谄媚着一并承受,这无疑很残忍,他有时也会有心无力吃不消。 当然他通过摒弃了自尊,麻痹了自我所带来的是庞大的欲望正以最凶猛的速度被填满,就当他是自堕自贱,他也绝不后悔。 床头的暖灯斜斜照在表盘上,环绕的钻石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 裴白珠被晃得眯了眯眼,神情也有些飘飘然,恍惚中听到一声闷响,许是房间隔音太好,声音听起来很平淡,他猜想应当是哪个粗心的佣人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 但下一秒,又一句歇斯底里的怒骂钻入了他的耳道。 这动静可谓比之前平淡的闷响激烈的太多,而且听起来像是沈初棠的声音。 难道是沈初棠在楼下正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佣人? 那他就更得乖顺安静的在这里等着沈初棠了,可不能撞枪口上。 裴白珠等啊等,渐渐支撑不住睡着了,之后自然也没有听见门外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和救护车急促的鸣笛声。 _ 熟悉的私人医院里,沈初棠经过一夜的救治,头被纱布裹得像个木乃伊被推去了私人病房。 沈庭兰因公事暂且脱不开身,得知新年将至出了这档子事,也很是头疼心惊,如果贸贸然传到对小孙子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