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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中招

    雷珩英笑了很久，忽然收敛了笑意，目光冷冷地看着许多作站起身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雷珩英问。

    许多作头也不回地道：“当然是去告诉斯年真相。”

    “你不能去。”雷珩英的声音骤然冷硬下来。

    “凭什么？”许多作停住脚步，回头反问。

    雷珩英定定地看着他，沉声道：“凭斯年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她的生死、命运，走向哪个方向，都只能由我来决定。没有我，你早在东北，和那些战友一样死了。救命之恩，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的命，就该听我的话。”

    许多作脸色一僵，咬牙道：“那是以前的事，现在——”

    “现在又怎样？！”雷珩英突然提高了声音，“你以为戳破那层窗户纸，就能解决一切？你非要去掀开真相，只会让他们两个人都痛苦！斯年现在过得好好的，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等着孙女出生，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许多作僵立在原地，眉头紧皱，嘴唇颤了颤，却没有说话。

    雷珩英见状，声音缓和下来，带着几分疲惫：“你这一把年纪了，何必和我过不去？你若真不痛快，不如一枪打死我算了。反正这件事早就无法挽回，你非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雷珩英靠回椅子上，神色淡漠如水，仿佛已经看透了许多作的挣扎。

    许多作的拳头缓缓松开，低头看着地板，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再向外走去。

    忽然，雷珩英又开口：“那个孩子，我自由打算。”

    ——

    许斯年站在姜沅的卧室里，目光停留在那副挂着的画——匈牙利女画家Caterina   Van   Hemessen   1548年的自画像。画中的人物仿佛凝视着她，带着某种莫名的疏离与古怪，让她总觉得不对劲。

    她走上前，将画取了下来，转到背面，意外地看到两个字——????????????。

    泰语：“我不喜欢它。”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程度的影子。

    程度去泰国交换过一段时间，精通泰语，写下这些字倒是合情合理。

    可下一秒，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字迹或许是姜沅留下的。

    两种念头在脑海中交织打架，许斯年站在那里，心绪莫名烦乱。

    忽然，一缕若有似无的牡丹香飘过，像是柔软的丝线，瞬间缠绕住了她的神经。

    许斯年内心一震，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姜沅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手机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姜沅的名字。

    她接通电话，听到姜沅虚弱的声音：“拿抑制剂过来……我这里的抑制剂被换了。”

    许斯年心中大惊，立刻从床头柜拿起抑制剂，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更加浓郁的气息在房间里爆发开来。那是发情剂的味道。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着了道。房间里的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