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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四) (第1/2页)
疤痕(四)
宛桾又和齐霜翰恢复了联系。 虽然不像最开始那般日日通话,但也再没有过一连三个月了无音讯的状况。 宛桾得知他齐霜翰和齐父为了休学闹得不可开交,被齐父一气之下发配去云州的一处煤矿的时候,头也不抬,勾勾画画解决完形填空:“唐三藏向西取真经,齐里奥挖煤娶公主。” 对面钟应森翘着腿百无聊赖地换台,闻言一笑:“呵,向西挖可娶不到他的公主......” 宛桾不理会他的意有所指,笑像一尊温润玉佛:“阿森你今年期末再垫底,小心大伯和齐叔叔一合计把你也扔去矿山和他作伴......正好,一个打恶龙,一个救公主,跳过读书直接走上人生巅峰。” 她实在想不明白,读书这件事在钟、齐之流眼中竟会如此痛苦,前几日通话中宛桾已经听出齐霜翰蠢蠢欲动的心思,快一年的相处多少摸清他的脾性,心血来潮可以立马收拾行李买车票,但却没想到他真的也可以撸起袖子下矿山。 “使不得啊宛桾,我们可是亲兄妹啊!”钟应森扭曲了一张脸怪叫,默认自己不是打恶龙而是娶公主的那个。 此时换台换到《红楼梦》,突然又笑地暧昧:“不过话说回来,林meimei和宝玉,简直是两百三十年前的你我啊......” 表兄妹还是堂兄妹都分不清,文盲。 宛桾神色自若地把坐垫扔向他:“你和阿齐一样混不吝,争做宝玉也是难分胜负,若真要把我比作林meimei,只怕都是沦落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钟应森大笑着接过软垫,往腰后一塞:“诶,人家可是口含灵玉而生,我和阿齐哪里比徐持砚更配得上木石姻缘四个字?” 宛桾写完最后一篇阅读理解,活动着酸软的手腕:“你这话说给爷爷听,他准拉着阿砚和你手牵手,你俩也能成木石姻缘。” 谁名字里还不带个木了。 钟应森把玩着遥控器:“既然宝玉的位置竞争如此激烈,还不如去隔壁《西游记》当齐天大圣痛快。” “反正,石头里蹦出来的也沾了‘石’,怎么不能算是石头哥哥呢?” 宛桾落笔一顿。 钟应森总能如此三言两语戳破她的粉饰太平。 想起最近几次宴会,钟老提起徐持砚时总要带上她,从三岁一起捉蝴蝶到十岁同路上下学,如数家珍,惹得席间众人调侃。 面对长辈们的步步紧逼,次次“凑巧”于她邻座的徐持砚总能谈笑间化解,左右逢源个中好手。 宛桾不作声。 终于在大年初二的下午,半推半就地和徐持砚跳完一曲交际舞后,回屋收拾行李翌日清晨前往禾城,让自己和徐持砚拥有一个平静的假期。 她只能尽力不让背地里的“赘婿”议论压跨少年脊骨。 反正没有任何约束力的空头支票作不得数不是么? 在宛桾过上农家乐生活的时候,齐霜翰正和几个留在云州过年的矿工们抱团取暖。 灌下一口二锅头,烈酒伤喉也迷思,想起齐益民作出让他来挖矿决定的那顿毒打,他拽住那根皮带,拿亲爹辍学最后不也赚大钱去堵齐益民口中的“读书唯一出路”论。 “你也想学你老子辍学是吧?我初中没读完当年第一份工作是搬砖,你个初中文凭去云州挖矿也是一样的。” 然后齐益民打点好一切,除了工头没有人知道齐霜翰的真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