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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她一开始脸上的不可置信转瞬即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眉眼弯弯，眼底似嘲非嘲。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眉眼弯弯，轻轻地拍拍施蔻的头，说“我叫戴子惠，是你裴振哥哥的经纪人。”

“好久不见，施蔻。”

施蔻起身站定，同样看着她。

“好久不见”，戴子惠。

-“没想到卢睿提到帮他的jiejie是你啊。”戴子惠看了眼走向摄影棚的卢睿，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烟，娴熟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拇指微微上挑，“有火吗？”

“我也没想到卢睿的经纪人是你。”她只应了这句话，没接下一句。

“你变漂亮了。”戴子惠笑笑把烟放回了烟盒，“也是，你以前好像也挺好看的。”

戴子惠的语气轻佻，看起来她们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她没说话。

“怎么样，和禹陶见过了吗？”戴子惠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施蔻以前就觉得她长得很撩人，有捉人心扉的性感；

见她没吭声戴子惠扬了一下嘴角重新从烟盒里拿出那根烟，低头道：“看来是见过了。”

戴子惠没再继续问，只是一味的把玩着手里的烟。

-李泽搬东西出来看到戴子惠也在，笑着打了招呼，转头朝一声不吭的施蔻问道：“你车在哪？我给你放上去。”

施蔻起身。她没理戴子惠，倒是戴子惠和她主动说了一句再见。

“你和那个经纪人认识？”李泽边放东西边随口问。

“嗯。”施蔻淡淡应了一句，“谢了，过几天可能还有几张要洗出来。”

“谢什么，你回去拆了看看颜色行不行，我调过了，应该偏差不大。”李泽放好后突然想起什么嘱咐她，“到时候你图片直接发给我吧，柯奇这几天是回不来了。”

“最近外拍很多？”

说到这里，李泽笑了，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他没和你说吧，他最近啊，是被一个模特给缠上了。”

模特？

施蔻还真是没听他讲过。

“我先进去了，里面还有拍摄。”李泽朝来喊人的助理打了个手势示意就来了，他回头和她说，“路上小心点。”

-工作室离展场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路，施蔻倒是觉得路突然变长了。

伤害人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刀造成的伤口有多深，总以为不过是结疤结痂，痂掉了就好了，却看不到痂掉了之后留在皮肤上淡淡的印子。

“施蔻！你来啦！”张湛辛看到搬着东西进来的施蔻眼睛一亮跑了过去。

“你慢点，那里地上有水，别摔了。”

他跑过来接过了施蔻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是照片，”她放下了包，“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当劳动力啊！”

张湛辛没布置过展场，对什么都多了几分好奇。

“为什么要布置上面啊？”他指了指上面。

“……高处不胜寒。”施蔻如是敷衍道。

张湛辛不会装显示器，但他看她爬得那么高装显示器就心惊：“哎不然你下来，等下找个男生让他装吧。”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装过这个。”施蔻向下伸手，“螺丝刀给我。”

“你们学艺术都这样？女生当男生用？”他递了把螺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