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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痛苦的关系定义军人的身份 (第2/4页)
宽宏大量地说。 他低下头,眉头皱起,眼角和额头的细纹写满苦难,一丝不苟的将原本遮住一半大腿的内裤卷到大腿根附近,不雅地露出苍白肌肤。 他双手反剪,跪坐在小腿上,像被罚的学生。我掏出手拷,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心,然后丢到一边。 我不打算给你过多的束缚,我说,如果你想体罚结束,就把手放下来。把手放下意味着认错,明白么? 看到藤条时埃里希嫌恶地闭上眼睛,显然对这种战俘营常见的体罚工具并不陌生。它和水果味的润滑油,胜利牌避孕套,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道具一起发放到我们手里。新政府十分慷慨,我们随时可以申请新的或是更另类的,只要保证不玩儿的太过火。 这是最好的体罚工具,够疼,羞辱性强,又不会伤筋动骨,非常适合他们。项目培训员说。 你知道为什么打人前藤条要沾上水么? 湿漉漉的尖端碰了碰埃里希的下巴,他想要避开,难捱地晃动着脑袋(这个动作同时也可以解释为摇头),喉结滚动,让我想起卡季卡第一次触碰尸体。 藤条的毛刺吸水膨胀,表面摩擦力增大,疼痛程度会有显著上升。我像背书一样解释道,你可以感受一下是不是有很大的区别。 我挥动了第一下,刑具裹挟着恶毒的疾风扫过埃里希的发梢,他猛地坐直身子,下颚收紧,准备迎接疼痛。 藤条大腿上三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埃里希疑惑地睁开眼睛,眼神戒备在藤条和我之间打转。在那双疲惫忧虑的绿眼睛里我甚至看到了一点勉强能称之为希望的光彩--他期待我心软了,期待我能就此打住,让他穿好衣服去厕所清理已经流到嘴唇上的鲜血。 最后一次机会,道歉认错,我就原谅你。我伸手爱怜的抚摸他深褐色的头发,让那张一塌糊涂,颧骨上还有掌印和掐痕的脸蛋露出来。我这么问过无数囚犯,他们无一例外不在惩罚结束前嚎叫着昏死过去,后悔没有早早放弃。 你为什么不能配合一点呢?我伤心的说,落下第一鞭。 我用了七分力气,埃里希的嘶叫因为缺水变得沙哑,好像喉咙被划破一样。他诧异地看着自己苍白光滑的大腿上出现了一条两指宽的肿胀伤痕,不敢相信刚才竟发出了那样凄厉不加掩饰的哀嚎。 他随时都可以让我停下。 藤条被汗湿,我转了一下,以每五秒一下的频率继续鞭打。昏黄的灯光下他的汗水蒸腾出雾气,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味。藤条撞击rou体的闷响混合他压抑的呻吟,好像一场对我的精神拷打。 如果这真是对我的精神拷打,那我一定是个受虐狂。我欺骗自己是被迫扮演执法者的角色,好像一点也没从中获得快感似的。然而现实是,随着藤条逐渐被染成棕红色,我也越发平静,甚至开始享受行刑过程,我总是能在重复性行为中体会到安详与快乐。我让鞭子均匀的落到整个大腿,像个兢兢业业的粉刷匠一样,把大腿涂成奇异的红紫色。 数到三十后我气喘吁吁的丢下藤条,在他身边盘腿坐下,用对老朋友的语气说,来抽根烟么? 他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允许自己小小放纵一次,那毕竟是高级的烟,他过去抽的那种。 我挑出一根,将青色的滤嘴递到他唇边。埃里希双手依然背着,身子微微向前倾,用小鸟啄食的轻柔姿态叼住它,颤颤巍巍的含在嘴里。我把火举在自己胸口前,他不得不又一次主动向我靠近,汗湿的头发堪堪擦到我的手背。我把他拉进怀里,摆成靠在我腿上的姿势,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被按回去,脸颊和我的脚踝相撞。 别动,埃里希,现在是奖励时间,我不想揍你,好么。 出于某种不明的原因,也许是精神和rou体的双重虚弱,他变得沉默而温顺,连消极反抗都放弃了,静静地躺在我大腿上抽烟。火星一明一暗,如同随着他呼吸开出的花朵。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很小,吐烟时几乎是微弱叹息。我用狙击手的敏锐视力在昏暗的光线里寻找他的眼睛,灰绿色,睫毛上粘着血沫的眼睛。没有恨意,没有杀机,只有疲惫与无望,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他好像被苦难的风沙榨干生命,唯有香烟能让他沉浸于臆想的国度或不甚鲜活的回忆中。那里他还是装甲军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