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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人有别,别臣是非 (第2/4页)
适吗? “伯言,陈太守带了上好的新茶,你也来品一品。”你看出了陆逊的窘迫和张邈的意思,直接出言让他留下。 三人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坐下来听你议事,陈登和张邈一左一右挨着你坐下,不着痕迹地把陆逊往桌旁挤了挤。 他们的小动作你看在眼里,便亲自给陆逊献上了茶。 “伯言平时只在绣衣楼里做事,孟卓不记得了也不奇怪。司马懿叛逃之后,若是没有伯言啊,绣衣楼的帐已经堆到我的坟头了。”你笑笑,暗示他们不要排挤陆逊。 陆逊听得心头一颤,心里的震惊无可附加,这些吓人不敢讨论、唯恐触了你的霉头的事情,你跟张邈陈登都是当做玩笑来说的吗…… 他低下头,指腹摸索着茶杯,心说难道这就是家臣与宾臣的区别吗? 你没想到的安慰居然起了反作用,摸了摸脑袋没理出头绪。 “那是你喜欢堆着,不然你怎么不找外援?”张邈唇角一勾。 言外之意,你不找他帮忙,你活该累死,顺便暗讽了一句陆逊多管闲事。 陆逊听出了张邈话里有话,礼教阻止了他反唇相讥,只是对这两个家臣的厌恶同时徒增几分。 说罢,张邈从衣袍里掏出一沓账本,相当于又给了陆逊当头一棒。 “杨德祖的帐,我带来了,一笔一笔地全是能抄王府的大数字。” 陆逊盯着那个厚厚的账本,原来跟杨修的交易,一直以来都是张邈在帮你记。 为什么?不信任他么? 你带着笑容要去接,张邈却绕过你,举到了陆逊眼前:“请首座仔细过目。” 霎时,气氛万分尴尬。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登噗嗤笑了一声,在你耳边低语:“主公,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 张邈要把陆逊请走的意思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 你要是不让陆逊看,就是摆明了有些事情你要瞒着陆逊但不避讳张邈陈登。 你要是让陆逊看,就是顺了张邈的意思。 你干脆强行抢过账本抱在怀里:“今天请三位来喝茶,可不是为了批判本王的。” 你偷偷地看了一眼陆逊,他受了张邈的委屈还能坐在这里,当真是能忍。 “儁乂,上茶。” 你叫来张郃,张郃接过水壶给二位家臣倒上茶水。 张邈唇角一勾不知道又有了什么坏主意,可被你悄悄按下了。 “这位是小张将军,主公的亲卫。”陈登提醒道。 亲卫都叫出来了,要是再胡闹,可就要动手了。 只是陆逊心里更不得滋味,张邈还未说张郃什么你就先护了起来,他方才,可是受了莫大的欺辱你都未出手。 算了算了,不能怪殿下。陆逊心想,自己本是个谋士,只要一心一意地辅佐殿下便好,争什么家臣不家臣的呢…… 如此那般厚待他是万万不敢肖像,但只要在尽忠职守,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陆逊为自己心中感到羞愧万分,争宠这种事,怎么可以发生在他的身上? 你跟三人说了一刻钟,雪渐渐地小了。 细小的飞雪被热茶的热气蒸化,落入杯中仅有一圈细如丝线的涟漪。 张邈的五指撑在杯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登则冷静地倒水,吹着茶气。 “你选择江东,是想取荆州?”张邈发问。 你点点头。 “赤壁一战,曹cao退兵百里,你召甘宁回广陵阻止孙权过江割地。现在,还想过江取荆州,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张邈摇头,“不妥。” 陈登也道:“荆州本就与江东同侧,若是让殿下占了荆州,刘备和孙权都虎视眈眈,来日曹cao恢复兵马,更会第一个剑指广陵,如此一来,主公就是众矢之的。” 过江取地,本就是一场豪赌。 行江东的路,取刘备的地,这乱世的第一步,你就要得罪两方势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