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 上 (第3/3页)

 “我在你的公寓里看到过百合花，你一定很喜欢它们。”

    对方的话中透露出的他曾进过你的住处的意思让你蹙起眉。

    他再次面带微笑地坐了下来，“一个钻石盘子，一个发光的壁炉，一个你永远不会离开的地方。”他对着你呢喃。

    “哦，抱歉，我又在对着你说那些简单到可爱的谜语了，这个谜底是家，你一定知道的吧。”

    他咬了咬唇，你意识到现在在他的身体里，爱德华·尼格玛人格的体现恐怕胜过了谜语人的人格，你似乎又看到那个在哥谭警察局里内敛含蓄的小法医坐在你面前。

    你们面面相觑地沉默许久，他忍不住开口道：“我准备了避孕套。”

    “什么？”你惊讶地、难以置信地说。

    “因为我们今晚可能会发生一些事。”他连忙解释，“你知道的，就是恋人之间比较亲密的……”

    “我们不会。”你打断他的话。

    “这样吗。”他扶了扶眼镜，看上去有些失落，但他很快接受了你的拒绝，而且没有丝毫试图胁迫你的意思，明明他连绑架你这种事都做了，“那好吧，我理解，也许以后会用上。”

    以后也不会，你心想，将头转向窗外，你注意到对面漆黑废弃的大楼里似乎闪过一道细微的亮光，对面有人吗？你想仔细看看，但尼格玛突然拉上了窗帘，你回过头懊恼地望着他。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的注意力应该在我的身上。”他比划着手说，“就是，两个人约会的时候，忽视对方是不礼貌，当然我原谅你，我只是有一点点介意。”

    “只是一点点介意，真的。”

    他又开始强迫症性质的整理他身上穿的衣服了，他吐出一口气，似乎在安慰自己放松，你发现无论是刚开始喜欢用谜题考验你并说些情话的谜语人，还在现在战战兢兢，似乎一直处在一种焦虑状态的爱德华·尼格玛，他们都十分的偏执以及神经质。

    你们两人之间再次沉默下来。

    “我想我可以给你讲一个笑话。”他坐直身子后咳了两声，再次开口说话，“什么东西由绿变红？”

    “你听过这个笑话吗？”他羞涩地说。

    你发现爱德华和谜语人两个人格间最大的不同或许是—爱德华擅长把尴尬的气氛搞得更加尴尬。

    “就是什么东西由绿变红，这其实算不上什么谜，但你知道答案后一定会笑傻的。”他自己笑起来。

    “难道是，搅拌机里的青蛙。”

    你猜了一个答案，你想如果你现在有表情，那一定是苦笑或者无奈的表情。

    爱德华立刻开始急促地喘息，等他呼吸缓慢下来之时，他望着你，沉静地说：“我们是天作之合。”

    这是谜语人在说话。

    但谜语人的人格似乎只浮现了刚才的一秒就被爱德华顶替。

    “抱歉，那个家伙又来干扰我们了。”他烦恼地拍了拍桌子，“他一直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不过他那句话说得好像还挺对的。”

    “好了，还是让我们忘了他吧，你还想听更多笑话吗？”

    “不用了。”你拒绝，“我饿了，你可以做点东西吃吗？”你希望能把他支出去。

    “当然！”他受宠若惊似地站起来，“我很会做饭，你在这里等一下。”

    你目送着他离开这个房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宁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