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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站住!” 含酒只管向前跑,充耳不闻。 “你给我,回来!” 含月追上,一把捉住她的衣领。 含酒被拖着衣领向后倒着走,几番挣扎,最终无计可施,只能气鼓鼓地瞪她。 “生气了?” “…”含酒不说话。 含月偏头看她,唇角浅勾,笑的揶揄。 含酒受不了她这样:“你还来捉我做什么,不去陪你那公子哥哥了?“ “傻子,他不是被你打发得不得不更衣去了么。“含月有意噎她,见她小脸蛋儿越胀越红,才道:”行啦,父亲刚才已遣人来唤过了,我们该回家去了。“又拖着她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宫门外备好的马车上,这才松了口气。 含酒与她并肩而坐,扭头不语。 马车开动,驶出皇城,含月才又开口:“说吧,气什么呢?小东西。“ 含酒拧眉:“我不愿你和那公子在一处!” “为何不愿?”含月揉了揉她:“他不好么?” “不好!世间男子没一个配得上jiejie,你不许!” 含月只笑了笑,有些无可奈何。默了半晌,才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包,又从包中取出一枚玉玦,递给含酒看:“这是他今日赠与我的信物。” “我虽无意,但这是主公与父亲的意思,不能不从…” 含月冰雪聪明,主公与父亲的意思早已猜的十有八九,深知此时与越国公子联姻不仅能为父亲增进权势,更是为郁王分忧。郁姓氏族以婚约为纽带,有助郁国与越王宗室交好,日后两国若生嫌隙也能借着这几层亲上加亲的关系在,多些转圜的余地。 含酒冷哼一声,小手一挥便将玉玦掷回含月怀里,兀自别过头去望向车外,并不再做言语。才听过父亲与郁王密谈,这层道理含酒不是不懂,只是不屑于懂。 含月几不可觉地轻叹了声,仍将玉玦收好,接着一把从后将含酒搂入怀里。 “好啦,别生气了。” “眼下不过是越国公子有意定亲,父亲也还未同意,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算是日后定亲,也还得两年后方可出嫁。这期间万事因时而变,我们阿酒从现在便开始气鼓鼓的,日后说不准要胀成个小圆球。” 含酒绷不住:“你才是小圆球!” 含月继续逗她:“哟,小圆球漏气了?” “不!我才没漏!不不不!我才不是圆球!”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嬉笑怒骂,才逗笑含酒令她消了气儿,便双双感到一阵疲惫涌上心间。都才是半大的孩子,在这王城宫中折腾了一天,终于耗尽了所有气力,后半程车马途中,便不知不觉都安静下来。含月倚在软垫,闭目欲睡。含酒先是歪在jiejie肩头,而后睡得东倒西歪,车身一晃,便干脆躺倒在含月膝上呼呼大睡。 半梦半醒间,含酒不知想到了什么,迷迷糊糊仍要嘟囔道:“生为女子就非要经受嫁娶一劫么…jiejie能不能不嫁…“ 含月也困得昏昏沉沉:“嫁便如何?不嫁又如何?难道阿酒陪jiejie一辈子么?” 含酒合着眼,不觉嘴角带笑:“若嫁,便只有庭院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