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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娘(八) (第1/2页)
十八娘(八)
邢清临在邢丞心里的地位约摸并没有比后宅的女人们重要多少。 他走的不算隆重,回来的也悄然无声。 若不是他的院子被沉湎美色的邢丞赏给了新来的十九娘,兴许春禾都不会听到这消息。 至于她为何知晓,自然是因为这大郎君没了院子,被打发来了久未住人的朝经院,连着几日一直有人出入拾掇。 邢家的祖宅已算是屋宇广深,约摸邢家的老祖宗也没成想过自家出了一位能把所有院子都填满,最后还嚯嚯自己亲儿子的家主。 只怕邢家那早逝的老太爷在黄泉地府下都磕烂了头,才没让老祖宗把棺材板掀了。 春禾和阿醉这几日主打的就是一个瞧热闹。 论理来说,她们是后宅女子,本该与邢清临避嫌的很,很不该与他只一墙之隔,说出去都是叫人笑话的事。 可谁让他们摊上了这样一个一家之主呢? 翰墨和笔致这些天很是气结了一番,若不是邢清临拦着,说不得就要掀了门子,拖走自家郎君另立门户了。 反是年岁最小的邢清临最为镇定,在得知自己院落易主过后,并未着恼,而是极为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命人将堆在朝经院的杂物收拾了起来。 翰墨与笔致同他抱怨,他却只莞尔一笑: “父亲的性子素来如此,何苦与他计较?” 一年半来整理的商行账目在临时擦拭出来的桌案上满满当当堆叠着,邢清临一手执笔,一手翻阅, “束身自修,敕始毖终,我路上教你们的,都忘了不曾?” 年岁渐成的郎君已有了凛然之态,这一路以来,翰墨与笔致是亲眼看着他愈发沉静持重,与初见时稚嫩瑟缩的幼童判若两人。 二仆对视一眼,不敢再说,喏喏应了。 邢清临打发他们出了房,将自己手下最后一笔落停。 朝经院虽破旧,剩在清僻,不比前院来往诸多,他也能沉下心在此梳理家中账目。 邢丞这几年只着眼于府城商行,反倒本末倒置,将其他多地连同旧铺疏于管理。殊不知府城商行根基不稳,不比此地百年经营,若没有支撑,想必早晚倾覆。 而邢清临自幼博览群书,又在邢老夫人身边长大,对行商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