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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地脉

    “两年？”姜珠倒吸一口凉气。

    “缙云主峰之前并非如此，至少在我接任之后。”

    “两位现在闯进来，实在不算好时候。”李凌虚八风不动。

    姜珠冷冷看向李雨：“倒也不是我想进来。”

    她冷静下来复盘了一遍，从此人进缙云那刻她便陷入被动境地，沦落到和李凌虚一起关两年纯是被连带。

    李雨冲姜珠抱拳：“思爹心切，见谅，见谅。”

    李凌虚不理会两人的打岔，继续讲下去：

    “天地间曾有一次神战。”

    “缙云就是他们的战场？”姜珠皱眉道。

    “至少是其中一处。”李凌虚道。

    “‘群神征伐，撕裂天地，最后一名陨落于天地交界，形成登天的阶梯’，”李雨接话，“掌门是想这么说吗？   掌门相信那是真的？”

    “我选择相信。”李凌虚道。

    姜珠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至少旧时缙云主峰紊乱疯狂之状，绝非当世之人可为。”

    他拜入缙云第十三年，奉师命参与禁地阵法营建，得以一窥常年封锁的顶峰景色。

    天地忽昼晦，四山泼墨浓。从景色明媚的缙云踏入阴阳无间之地原来只需要一步。

    嶙峋石飞尽，魍魉声无歇。可怕的不是断裂地脉里涌出的无尽灵浊驳杂的地气，而是被撕裂又自发无序相接的空间。

    掌门向空中抛了一枚钱币，钱币各部分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跳跃，最后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他明了掌门意思：此处身首异处也只需要一步。

    “缙云历经数百年，方才在稳定的空间碎片间建立起阵法和禁制。”

    “那现在的情况又是？”姜珠道。

    “地脉紊乱迁徙到了缙云。”李凌虚斟茶，言简意赅。姜珠意识到过去百年此人绝非自己想象中那么恣意任侠，但她现在有个问题非常迫切：

    “地脉紊乱是什么？你们为何如此熟悉？”

    李凌虚保持的八风不动脸露出疑惑：“你不知道？不可能，你绝对遇到过。”

    “我们刚刚经历的迷境，外面有人把这称为地脉紊乱。”李雨抱肩靠在梁柱上，道。

    “天地有其脉络，行差走错就会形成紊乱。”李凌虚亦言。

    “地脉紊乱刚好迁徙到了缙云主峰？”李雨道。

    “我把它吸引到了缙云主峰。”李凌虚道。

    “听起来像是中毒后把毒素逼在一处放血。”姜珠挑中一株桃树坐下，叹气。她觉察此处问题无穷无尽，决定先放弃追问。

    “嗯……可以如此类比。”李凌虚沉吟。

    “所以为什么是两年？我们三人短暂合作能缩短时间吗？”

    “如你所见，我在稳定此处通道，两位方才未身首异处便是因此。”李凌虚品茶。

    “真是谢谢你。”姜珠有气无力。

    “两位对术法可有研究？”李凌虚问。

    李雨姜珠摇头。

    “既然如此，”李凌虚一指朱梁飞檐的建筑，“我洞府之中有术阁拓本，可以现学。”

    姜珠闭上眼睛，李雨自发推开门进去选书。

    “为了我们都能早日自由。”李凌虚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