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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泽】脉脉春浓2(产乳) (第1/3页)
其实一个人二个人,还是三个四个五个人,对李承泽来说都没有区别,李承泽的身体已经习惯于敞开来接纳乾元,这种事对他来说与吃饭喝水一般平常。生为男坤,于庆帝而言是一个无用的错误,于淑贵妃而言她能给的也只有生恩了。他是李家这潭水中的一抔泥沙,这潭水本不干净,一抔泥沙也将潭水搅得更浑,这是李承泽爬上龙床后悟出来的道理,既是生存之道,也是一些报复心使然。如若不有所作为,李承泽不敢想象他的下场,可能真的会弄假成真,男坤变女坤,皇子变公主,早早打发了。他自认现在的处境是能一步步走来最好的结果,但每一步抬起脚是连泥带水,落下脚还是在泥潭里。李承泽渴望真正的自由,这片宫城不能是他的归宿。 李承泽撂下书,封皮上印的红楼二字,时下京都最流行的小说,李承泽拿到一读便爱不释手了。院子里的花开了,香气缭绕的,好日子,好节气。但李承泽现在面沉如水,连他最喜欢的小说都难以宽慰,纸上的文字不再是美妙的内涵,而像蠹书的虫。他有些怀疑——旁生一个李承平的枝节。虽然现在李承平是个好孩子,李家却没有省油的灯,其本质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乖巧。时机越来越近,李承泽越感到本心的动摇,疑虑自己陷在这泥水里如此之深,能否全身而退。 有意无意地,李承泽的目光又落在那个补过的窗户角落,换了新的窗纸,现在是崭新的,看不到一点痕迹。 而眼下又快到和太子约好的时间,李承平出现后,李承乾造访次数明显增多了。只不过李承乾的喜怒是不形于色的,太子有一张贯能粉饰太平的笑脸,也是看不到什么痕迹的。 李承乾踏进屋时脸上还是笑呵呵的,“二哥”从他嘴里叫出来也是亲昵的,带着先前说好要赏的画来,据说是前代的真迹呢。午后日头是晒的,迎着光的黄花梨床内是暖的,打在身上还有些烫人。同床共枕这么久,李承泽了解太子的脾性,李承乾摁着他的后颈把他压在床上cao时,一声一声叫着“二哥”的时候他能听出来里面的咬牙切齿,像一种声明,仿佛二哥不再只是自己的二哥了,自己珍爱的玩具要跟别的小孩一起分享了。 但李承泽不喜欢背对的姿势,脸埋在被子里,只留给他很少的空气,和人同床是一种耗力气的事,李承泽经常在李承乾手下喘不过气。而李承乾却对此有一种执着,俗话里长兄如父,但他的兄长却跪伏在自己身下,居高临下,这床是他的疆场,储君在此情景中好像真的成了君,继承了与父皇相媲的权威。李承泽光洁如玉的背收在李承乾的眼底,手感是光滑的、线条是纤巧的,一个虎口的宽度就能刚好掐住坤泽的颈子。贴着掌心的皮肤在李承乾的手劲下轻易泛起红色,仿佛再施点力兄长的生死就完全系在他的一念之间了。李承泽憋气憋到眼前阵阵发黑,仿佛灵魂出窍,他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像狗,跪在乾元胯下,掐他脖子的手是栓狗的绳子。狗,太难堪了,本来李承泽不会轻易让脑海里出现这个字眼,但对于他的处境来说不会有更贴切的形容了。 直到李承泽意识模糊时,他脖子上的压力突然一松,李承乾就像是故意捏准着这个点,然后捞着李承泽翻过身来,李承泽都快忘了现在是白天了,眼前的景色亮得刺眼。李承泽还存了点劫后余生的喜,一边挡着眼,一边急切地呼吸着,晌午的光线从指缝里漏下来,他差点觉得这次真的要被闷死在床上了。 挺有意思的,李承泽想,兄弟上床上出一种你死我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