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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女尊】随风飘散 (第1/2页)
真恶人男主x大拳头女主 忘了说,单性,女生子 “出来了,就和往事一刀两断吧。”坐在上首的女人松松拢着一件薄灰罩衫,胸前鼓鼓囊囊的,不知是肌rou还是胸脯。 纪鸣被她打过,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转而去瞅半空中飘散的白烟。他被关了一年,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但在被提挈到这女人面前时,还是又惊又怕地回想起她的可怕之处。 去年的年初,纪鸣初来乍到由高大城墙包裹的瑚城。 村子里都被山贼给嚯嚯完了,是以交完入城费后,只有一点儿上面给的余额,他只好到处找活干,学会了低声下气和伺候人。但,老家那父母官再好,也比不上这座金碧辉煌的瑚城。 他进过醉仙楼,囫囵学了点算账和做饭的本事,也进过风月楼,凭着谄媚巴结没有被当做玩意,反而学了些酿酒和打扮的要诀。 不过最后 ,他还是进了赌坊。靠着贵人的打赏,纪鸣赚的,比之前两个活计加起来还要多。在这里,他不用担心清白,也不用一直吆喝。只要往门也坊附近的两条街里一站,色厉内荏这个词就和他无缘了。 也是在这个坊里,他见到了那个女人。 女人姓窦,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有时候是女人,有时候是男人,都不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整个门也坊里,只有她从来不赌,进门就直直地往里走。她的下裳极短,膝盖隐隐约约,快比得上风月楼里搔首弄姿的男人。头上也从来没整齐过,碎发里露出两根簪子,简约大气,上面镶着异域的宝石。 纪鸣已经不是当初的乡下人了,他一眼就看出窦大人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开赌坊的能是什么好人? 但不管再怎么危险,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贵人。贵人看他一眼,他就浑身酥麻,仿佛大好前程指日可待。贵人唤他一句,他的脊梁骨就软一下,好像金银珠宝在向他招手。 本朝男人的地位偏高,风气较为开放。纪鸣觉得自己要是争点气,把这座赌坊据为己有也不是难事。 纪鸣不求窦大人能看上他,只希望窦大人能从指缝里漏下点什么。 可惜窦大人并不是赌坊的主人。她是整个瑚城的地头蛇。 纪鸣跪在窦献的面前,满脸不虞。 平民没有下跪的习惯,只是窦献心肠坏,喜欢看他吃瘪。 “窦大人,你看你像是能让小的一刀两断的样子吗?”如果过去一笔勾销,现在他还用跪在这?一抬头还得看着她松散闲适的模样,真是世风日下。 女人一条腿曲起,露出底下被白布围绕的大腿根来,整个人往后倾,连领子都开了大半。纪鸣曾经侍奉过醉酒的窦献,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她裙子底下的风景,脸比喝醉了的女人还红。 心中犯了会痴,他又快速反应过来,垂着眼帘,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窦献其人,美则美矣,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窦献嘬了口烟,看向房顶,眼神悠远:“但是呢,城主又觉得,放过你太便宜你了。” 她说一句就看一眼纪鸣,似乎是期待着他随时冲上来打她,又贱又蔑。可当她不把视线投向他的时候,纪鸣又有种憋着气的不爽。城主?真当他不知道现在瑚城究竟是谁在做主吗? “都关了一年了!你根本就是在玩我!”放在寻常人那里,像偷钱放贷这样的罪责,早就够他施百八十遍rou刑了。但窦献好像是在吊着他,狱里也没给他多少苦头吃,只是靠着其他犯人和瑚城大狱里非人的环境来让他“害怕”。 窦献挑了挑眉,用烟斗狠狠敲了敲桌边,然后又把它扔了。长柄又带铁的烟斗滚了两圈,堪堪停在桌边。纪鸣听得心惊rou跳,他大着胆子去看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窦献,心下奇怪。 ‘她看上去不太像生气的样子,缘何如此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