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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与二十二岁 (第1/2页)
在我十六岁、阿飞二十二岁那年,真正发生了一场大事。 从两年前寿宴的闹剧开始,刘老板很快就把他老婆和他儿子一起送出了国外,终于开始正式让我接手绣衣楼的事务。 我不再经常去学校,而是成了绣衣楼在外人眼里的掌权人,刘老板让我去打击新生的势力,我也照做,阿飞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我也没有胆怯的习惯,所以这些事做得都还算顺利。 我和阿飞的生日在四月底,那段日子有点忙,但是一直不怎么会放下过生日吃蛋糕的执念,阿飞和我关系更亲近了一些,他主动买了蛋糕还有一大堆吃的回来。 我们相识六年,相伴六年,这时才觉得他没有那么防备我了。 那年春天过得很好,危险的任务不多,生活平淡一点,有些心想事成的现象,但我没料到之后会有苦夏。 七月,刘老板儿子回来看他,刘老板开心之余,调了很多蛾部的人保护他儿子。 绣衣楼其实已经疲态尽显,只靠着过去的打拼惯性强撑,看似是本地最硬的黑帮,其实早就“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刘老板怕老婆儿子担心,就没说出去。 我也陪他装着,他儿子不喜欢我,爱在我面前对我摆脸色,大我十来岁,心智却连十岁时的我都不如,在国外只会用他爹抢来的带血的钱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猜他是有些怨,觉得绣衣楼这么大一块香饽饽被一个私生女抢走了,但是他也不敢明着说想要回去,因为他怕流血。 两年前寿宴上的事给他留了些后遗症,腿有些不利索了,因为担心儿子,他妈后脚也跟着回来了。 我眼睛发亮,知道该下手了。 刘老板不知道的是,绣衣楼之所以大不如前,是因为里面掺杂了两股势力——一股是楼里的老人,还有一股自然是我这几年慢慢替换进去的人。 自从真正见识到我和阿飞的命被他捏在手中的时候,我就没有特别多的耐心了,必要的赌是可以降低成本的,时间、风险这些不可预估的东西,我把握不住了,所以在有了六成胜算的前提下,我动手了。 把他们一家人关在别墅里,杀了这亲亲热热的一家三口,小楼里的佣人惊恐地看着我,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一样,事实上我也尝试过和他们接触,但是他们对我向来是不在意的,否则他们就该知道,我是比刘老板仁慈很多的。 在刘老板死前,老蛾使迅速赶回,他拿枪指着我,我劝他放下枪吧,我能给他养老,让他不用当死士,他沉思两秒,还是扣下了扳机。 阿飞倾身把我推开,我被打中了肩膀,摔倒前,我看见阿飞瞄准了老蛾使的眉心,我也瞄准了刘老板的眉心。 我问阿飞为什么,老蛾使对刘老板并非十分忠心,而是五分忠心、五分守规矩。 特殊时期,山庄不能进其他人,医生也不行,所以由阿飞给我剜出子弹,我痛得牙都要咬碎了,他侧侧身,把肩膀递给我,“咬吧。” 我也不是没有毛巾咬,他这样我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舍不得,嘴不敢用力,就紧攥拳头,把指甲都嵌进rou里。 他给我包扎时手很轻,也很稳,和教我枪法时一样,他低着头,呼吸接近我耳畔,忽然说:“不是为人的忠心,是为了死士身份的忠心,死士不事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