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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2/8页)
么雀跃的爱人,一定不会分开的。” ------------------------------------- 那天之后,肖蔓年的情绪虽然暂时被安抚下来,但明显的,她对于顾念良的抵触又重回原点。 易感期的依赖和信任荡然无存,她现在甚至不能接受和他同一个房间睡觉,白天肖蔓年除了吃药,尽可能地会避开顾念良,往往是刚听到他的脚步声,人便像畏光的幽灵一样钻进卧室,彭一声甩上门,隔绝掉身后他红着眼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 顾念良坐在她刚才待过的沙发上,心里的惶恐近乎发酵成愤恨,肖蔓年已经将近一星期没有抱过他了,顾念良甚至觉得,或许有病的不是肖蔓年,是他。 他接受不了肖蔓年的冷落,一想到分别的六年,心脏就像被攥紧了撕扯一样难捱。大概骨子里还是个疯子,顾念良又闪过很多念头,最后定格在昨晚诡异的梦里。 掏出内脏、掏出一切,他用他血淋淋的、温热的腹腔,将熟睡的、病骨支离的肖蔓年填进去,她将永眠在他体内,这世界上给予她的一切痛苦,都将被他薄薄的一层皮囊隔绝。 呵,望向窗外明亮的阳光,顾念良将桌子上的水杯微微转动些许,斑斓的光线折射到他眉眼间,他弯唇笑起来。 果然,疯了的是他。 在肖蔓年的精神状况更加恶化之前,顾念良还是带她去见了顾征推荐的精神科医生。 对于去医院,顾念良下意识里是有些抵抗,大约是这些白森森的建筑映在肖蔓年苍白的脸上,总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将他虚弱的爱人吞噬的错觉。 肖蔓年乖乖地靠在走廊的墙边,因为感冒刚好,所以顾念良给她套了件橙色的厚毛衣,围巾是被她在车上坚持不懈地扯掉后,顾念良才妥协地将它塞进包里,只不过心里仍没有动摇,打算着等中午这阵过去,还是得给她系上。 阳奉阴违的顾念良舒展眉眼,笑吟吟的好一副漂亮皮囊,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跳跳糖,他朝着墙边的肖蔓年晃晃,“早饭只吃了半个面包,还喝了那么一碗苦药,我想着你嘴巴里肯定很难受,这包糖能在舌头上跳舞,你吃过吗?” 目光停在顾念良沁粉的莹白指尖,肖蔓年喉中微涩,她有些渴,肺腑里的饥饿感压抑了厌恶,她垂下眼又坐到他身边。 烦人的易感期。 她这样想着,手腕却被攥住了,丹凤眼凌厉的弧度微微上挑着,他笑得好开心呐,漂亮得灼眼。 肖蔓年忽然想要像撕开糖果的包装一样,将顾念良漂亮的皮囊也给撕开。 想要兜头一捧热血那样的靠近和爱,她觉得自己大概真是个疯子。 明明世界上最讨厌顾念良,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血rou相融地拥抱他。 “啊~张嘴呀,年年。”温凉的指肚捏着她的双颊,顾念良笑吟吟地哄她,跳跳糖的甜味丝丝缕缕飘逸到空气里。 顺从地启开唇瓣,橙子味的颗粒在舌尖蹦跳,肖蔓年听见微弱的噼里啪啦声,仿佛是身体深处摧枯拉朽的声音,她抬眼看了看顾念良,明亮的眼睛兴奋地泛红,他还在朝着她笑,那样一副明艳糜丽的样子,半点都没有被窥视的自觉。 她停顿几秒,在顾念良又从包里掏出一长串跳跳糖给她时,肖蔓年撕下中间的葡萄味,递给他。 “给你,你最喜欢的。” 温热的水滴打在她手背上,肖蔓年静静凝视着顾念良眼尾拖曳的湿红,好漂亮..... 她体内的饥饿感又在叫嚣,目光一寸寸tian舐过他的眉眼,但最后肖蔓年还是蜷起手指,移开了目光。 藏好、要藏好糟糕的想法呀。 不能、不能被他发现我是一个坏孩子...... ------------------------------------- 为肖蔓年诊断的梁教授是许盛烟当年的旧识,即便顾征不从中牵线,他早晚也会亲自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