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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六 (第1/2页)
骆枕匣在阴不负这儿修养了两日,又急匆匆要回去。 阴不负拦不住他,便只能送着他回去。 骆枕匣对他说自己只是回去报道而已,让他安心。 阴不负想——我看不见你,我怎么安得下心。 大概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因而这话他没讲出来。 阴不负送着骆枕匣到门前,不知又想到什么,耳尖微微泛起红来,对着骆枕匣道:“骆枕匣,你这个月要是还休假,记得来我这里......我给你再看看伤。” 看伤不该去医馆吗? 骆枕匣看着阴不负略有些局促的小模样,咽下了这一句疑惑。 到休假那天,骆枕匣被军中的事情耽误了小半天,傍晚的时候才赶到阴不负那里。 推开门看见好大一个阴不负坐在桌前,傻乎乎、醉醺醺。 桌上放着一坛边关常见的烈酒,骆枕匣走过去将坛子拎起来摇了摇,发现里面空了一半。 阴不负安安静静地端坐在那里,两只手乖乖巧巧地放在膝上,只是一双眼睛绕着骆枕匣看个不停。 骆枕匣放下酒坛子低头看他,问道:“你不是叫我来要给我看伤,怎么把自己灌醉了?” 阴不负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将衣料抓紧,又很快松开,仰起头同骆枕匣说:“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这里。” 他这一句讲得慢而清晰,带着些醉意,或许还有点小委屈。 “等了很久?”骆枕匣认命似的叹了口气,伸手想将阴不负抓起来,又问他说“怎么喝这么多酒?” 阴不负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听见这句问慢吞吞红了脸,小声回他——“壮胆。” 你是要壮什么胆? 骆枕匣还想再问一句,下一秒就被阴不负捧住了脸亲。 直到两个人莫名其妙滚进床榻里,骆枕匣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怪不得阴不负那日没有说让他往医馆去看伤病。 这人想的就不是看伤病。 骆枕匣伸手抓着阴不负的腰,低下头又望见阴不负泛着水雾的眼睛,听见阴不负略有些沙哑难耐的声音。 “骆枕匣...你磨磨蹭蹭的,到底行不行......” 骆枕匣忍住笑,轻声安抚他说:“我怕弄伤你。” 骆枕匣一只手抓着阴不负的后颈,垂下眼的时候看见阴不负身上那件敞着的竹青色衣裳,无端觉得自己是抓了一支韧而细的芦苇在手里。 “哪有那么娇气......”阴不负支起身子双手环上骆枕匣脖颈,五指轻抓住骆枕匣散落在脑后的头发,又凑过去用红透的耳尖蹭骆枕匣的下巴:“你快点......我等不及......” 骆枕匣偏过头轻轻用唇啄了啄他的耳尖,轻呼出一口热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前半夜里烛花在帐外面空烧到尽,无人来续。 后半夜里阴不负酒醒。 他脑子还有些昏,缩在被子里,一张脸还泛着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