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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对谈 (第4/4页)
,沈氏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殿下可知,沈氏为何不重视自家传承,任由本族衰落,却又能屹立不倒,从未被逐出十一世家之林?而户部执掌天下财权,于六部中也是重中之重,沈氏式微,沈公却仍能坐镇尚书之位,殿下可也想过原因?” 萧知遥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却还是安静地等着他揭晓答案。 姜醉离见她明悟,眼中满是笑意:“因为沈氏,至始至终都只效忠于女皇一人。” “这是沈氏最重要的祖训,也是她们最后的底线。” ——沈氏曾锋芒太盛,引来诸多猜忌加身,加上云轻术的特异,族中子弟没少遭受迫害,从那以后她们便改了策略,彻底依附于历代女皇,云轻术也只传授于族中嫡子,将他们调教成最上好的炉鼎,再献予女皇选定的皇储,以示忠诚。 “不过沈氏的家主都是老狐狸,这个档口送儿子去您府上,也必然是心存讨好之意,不然沈公不会在太女赦封下来前动作。” “殿下,臣还有一言。”姜醉离神情诚恳,“皇女掌兵本是大忌,但陛下还是提前将北疆兵权赐予了您一部分,她对您的宠爱与信任可见一斑。北疆有了您的羽翼,这很好,但如今她让您接手凤羽营,是希望您能更多的将注意力放在京城,毕竟燕上京才是您的根基所在。所以请您无论如何……莫要再做一如两年前那般任性的事了。” 两年前……是她自请去北疆的事。她在朝堂上堵的母皇哑口无言,不得不应了由她领兵,却在战中意气用事,为了救弃子以身涉险,还气病了父后。 那确实是她太过任性,不知轻重。 尽管归京后她领了杖责,还被母皇禁足了数日,这事于她依旧如鲠在喉,每每想起,只觉得母皇当时应该再罚重些。 但她并不后悔去了北疆,也不后悔去救弦月骑,正如她之前所想,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选择。 ……所以她还真不敢跟姜相保证。 看她这般沉默,姜醉离就知道自己的话白说了:“您啊……那日您凯旋,本是大喜之事,陛下却下令杖责您,您可知是为何?” “母皇只是担心我,我知道的。”萧知遥笑了笑,也不避讳这件事,她只挨过那一次庭杖,但也挨的不冤,“姜相请放心,本王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您心中有数便好。” 不会冲动,便是还是会做。 孩子终究是长大了……姜醉离虽然无奈,也只能点到为止,转而提起昨夜之事:“殿下,昨夜的刺客可查清身份了?是否需要臣帮忙?” “噢,对。”差点忘了,她约姜相就是要说这事来着,“昨夜一共找到三人,其中两人已被抓获,是厄之府派来的。还有一人与她们并不同路,是个男人,他戴着斗笠看不清脸,轻功了得,内力深厚,修的还是至阴功法,本王一路追他而去,但最后还是让他跑了。” “……殿下,以后这种事还是让影卫去做吧。”姜醉离扶额。 萧知遥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当时事出紧急,再说了我的鸢卫也不是他的对手。” “您还是该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姜醉离神色愈发无奈,“不过,一个内力深厚的男子,至阴功法……” “嗯,那人说话倒是很有特色,若是有机会再见……”她一定要给那男人两巴掌。 姜醉离闻言,一个猜测涌上心头,一时眉头紧锁,不敢完全确定自己的想法。 “姜相这是知道些什么?” “臣确有一个猜测。”姜醉离神色莫辨,脑子里闪过一张很是嚣张的脸,“结合您的所说,在臣的认知里,只有一人符合这个描述。” “天灵心,夜座,夜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