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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负荆 (第3/4页)
闹的本性,更别说遇上了受了刑的男子游街这种稀奇的事。而且主子不在府上,来的又是西暝侯,这不知前因后果的她们这些下人也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勉强维持着秩序。 听见马车的动静,那女人才转过身,赫然是西暝侯燃欺。 而那负荆跪在囚车上的少年,就算化成灰萧知遥也认得出来。 少年大概也听见了声响,他身形一晃,行动缓慢地抬起头,想转头看清来者是谁,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也让背后的荆条刺得更深。他发出嘶哑的如同幼兽般的呜咽,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是祀幽。 滔天的怒火轰的一声将萧知遥吞噬,理智的弦在少年疼得抽搐的那瞬间崩断,她瞬息之间便冲到囚车前,杀气涌现,一掌将想说什么的燃欺打飞出去,又抽出腰间的折扇,凝气一挥斩断了囚车的木栏与顶端的铁链。 没了铁链吊着,少年顿时重心不稳向前一倒,萧知遥立刻上前两手折断木栏,冲进囚车中,扯断了束着荆条的麻绳,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试图用自己的衣袖替他遮挡赤裸的身体,只是她为了游猎带的都是些便装,效果甚微。 宿殃紧跟着赶来,给云管事使了个眼色,自己赶紧去指挥府兵把围观的人群遣散了。 云管事知道西暝府这位少君和自家王主关系不一般,早就让人备好了厚实的绒披风,只是不明白西暝侯这是什么情况,有了指示才敢给送过来。萧知遥接过那件披风,小心翼翼将浑身是伤的祀幽包起来抱下囚车,见他这样都阖着眼没有动静,眼睛都急红了。 闹得声响太大,沈兰浅和小笋自然也下了车,看见这一幕,脚步一顿,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 “……阿幽,你醒醒,是jiejie来了,你怎么样?别吓jiejie……”萧知遥单膝跪着让祀幽靠着自己,轻轻地将他杂乱的发丝理顺拨到耳后,声音都打着颤。 “姐、咳……咳咳……”少年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些眼,面无血色,被咬的稀烂的嘴唇微微张合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连贯的声音,轻咳起来。 “不怕,没事了……你先别说话,留点力气。”萧知遥要心疼死了,安抚般轻吻他的额头。 萧知遥冲过来时理智尽失,那一掌毫无留手,完全是冲着一击毙命去的,直取命门,若非西暝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怕是已经当场丧命。她在侍卫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吐出一口逆血,却不见怒意,一瘸一拐地走回来。 萧知遥猛地抬头,满脸阴鸷,戾气难掩,恨不得再给她一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燃欺,你最好给本王解释清楚!” “殿下息怒。”燃欺神色坦然地行礼,好像倒在那的不是她儿子,而真的是什么犯了大错的罪人,“近来的流言想必殿下听过,但西暝对大深忠心耿耿,绝无不臣之心。只是这小子口无遮拦,骄横愚蠢,冲撞了沈侧君还不肯认错,如此目中无人,简直冥顽不灵。臣已替沈侧君狠狠责罚过他,特带他来负荆请罪,明日早朝时臣也会向陛下请旨剥夺他的少君封号,此后他不再属于西暝府,只任由殿下处置!” “……就因为这个?!”萧知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怀疑她疯了。 就因为这种理由,就因为这种理由……她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折磨成这样,还吊着游街羞辱他,甚至要把他赶出家门?! 这无异于毁了祀幽,要知道只有婚前失贞的荡夫和犯了七出之条被休弃的罪夫才会被判此等酷刑! 沈兰浅也是一副震惊的神色:“西暝侯大人,这未免有些太过了……” “对皇室不敬,抹黑西暝府的名声,他已经不是孩子,自然应当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都是他自找的。”燃欺平淡地道。 少年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