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被偶遇了 (第2/3页)
我后退两步看他的表情,慢慢道,“你是这么想的吗?” “什么叫我这么想的?”原何有些烦躁。 自那天回去后,他的脑袋就像面粉里和进了水,变成了一团浆糊,这浆糊在他脑袋里存在感还特别强。晚上睡觉翻来覆去,总是莫名想着那天早上,那个混乱的吻和无序的抚摸,还有陌生的体温,在他身上乱咬的人。 一这样想,他就浑身难受,要是不想就心里难受,总觉得有个坎儿横他跟前似的。 他捶着床坐起来的时候,就特别想问问另一个当事人,这他妈到底算个什么事!?这也太怪了,那样的认识,然后又躺到一张床上。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她了,当事人却把皮球踢给了他。 他要是能知道,还会来问她吗? 原何长腿一迈,把人逼到了墙角,颇有几分质问的架势,“你有对象?就是那个叫何什么的。” 我否定道,“他不是。” 原何点点头,有了几分满意,“那我也没对象,你亲我了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呀。”我抬眼望着他的下巴道。 记得就记得,呀什么,原何耳根子有些发软,“那、那就好说了,那你总要负责吧?” 我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边,“好啊。” 原何微微瞪大眼睛,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轻易,容易的有点出乎预料了,但不妨他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厚实的脸皮有了几分熏熏然,“啊,这样……那就说定了?” “嗯,”我应道,“那我能走了吗?” 原何后退几步,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但今天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他觉得自己不该再得寸进尺,毕竟之前他曾对人家做了那样的事。 说实在的,他能说出那句试试,已经耗费了很大的勇气了,能被答应可能就耗费了很大的勇气。或许该再说些什么,再做些什么,但他心脏现在泵的好像不是血,是空气,他脚步有些虚软,开始飘飘然。 “这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原何的声音有些犹疑。 你也知道容易吗?我看着原何,原何看着地面。 “为什么说有些容易?”我抬起他的下巴问他。 原何这才意识到他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唇立时后悔地抿紧,有些心虚地眼神乱晃。 “没有,你听错了,这事就先这么说定了!”说着,原何近乎是逃跑地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我从兜里掏出纸巾,简单擦了擦手指之后,走向了固定方向的黑暗。 一脚踏入黑暗,房门打开发出很轻的吱声,啪嗒一声,我打开了灯。 房间里冷白的灯照亮了空旷的房间,冰冷的像祠堂里没烧完的蜡烛,沙发上男人的脸色被映照的更加惨白,如同一尊石蜡像,等待上一季的候鸟再次归来。 我的手离开灯的开关,落到了男人肩膀上,轻轻开口唤他,“父亲。” 我这样称呼方严知,尊重的称呼,暗含着鄙夷的态度。 话音刚落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瞬间柔软下来,像一滩水,缠上我的手指,攀附我的身体,死死绞缠住我的理智,用他堕落的身体。 方严知是我第一个男人,可不是最后一个,三个月前,我亲自体会了这个雕像一般古板的男人藏在森严壁垒下的放荡。